第十七章 偷雞不成蝕米[第1頁/共3頁]
謝玄楞了一下,渾身氣勢一滯。支狩真挾著劍光直衝出去,密密麻麻的鉤飴蜂也隨後追出。
也不知過了多久,內裡的日頭開端西斜,鉤飴蜂仍然有增無減,澎湃飛撲。而劍光彷彿也不知倦怠,無休無止迎上,未曾比先前弱上一分。盯著阿誰始終沉寂的身影,世民氣中垂垂生出寒意。
“小涼米,你拿著玉簫又啃又咬的,到底想玩個甚麼調調啊?”謝玄一邊調笑,一邊端起茶盞,呷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支狩真耍劍。
不待支狩真看過來,衛蘭尖叫出聲:“玄哥哥,快救我!快救救我!”
“閒著無事,隨便搞出來的小伎倆,就叫它‘不過雷池一步’吧。”謝玄衝王涼米做了個鬼臉,王涼米正儘力運轉清氣,催動簫音,但是簫音一觸及雷光,便煙消雲散,難越雷池一步。
漫天劍光縱橫,神出鬼冇,時而收縮,時而暴漲。時而似盈滿六合,時而似藏於介子。時而如轟隆吼怒交擊,狠惡剛硬;時而又如雨雪菲菲細語,溫和綿密。
“嗆——”的一聲,短劍清越激響,支狩真劍勢一變,劍脊以驚人的高速不住顫抖,振盪出一波波鋒銳的氣浪。鉤飴蜂被紛繁捲起,如同滾雪團普通向外拋滾,撞在蜂群中,紛繁炸開,迸濺的劍氣將蜂群射出無數個缺口。
鉤飴蜂群前仆後繼,狂躁撲來。其他人退到牆邊,嬉笑旁觀,任由支狩真被黑壓壓的蜂群淹冇。
陸淩雲又驚又駭,酒醒了大半,一時急中生智,叫道:“原安,傳聞你自大才名,詩詞琴技了得。你如果有本領讓我哭,本少就服了你!”心下暗忖,他就算詩詞唸的再好,琴彈的再悲苦,本少就是不哭,你能奈我何?
降落的隆隆聲響起,雷光閃爍而過,密密交叉,刹時彙成一方藍汪汪的雷池,將王氏族人隔在外邊。
劍光如電如露,森冷侵膚,白堅像是隨時會被刺中,不由又氣又懼,心慌意亂,剛欲提起丹田濁氣,劍光便從小腹前迅即掠過,劍氣盪漾之下,他半身痛麻,連脫手反擊的機遇也冇有。
“小安,還是為兄來助你好了。”謝玄緩緩放下茶盞,脫去大氅,走向支狩真。
鉤飴蜂紛繁繞過白堅,追擊支狩真,支狩真卻隻繞著白堅幾次遊走,劍光將其一同裹入。白堅雖想脫身,但腳步一動,就被刺眼的劍光逼歸去,硬生生困在原地。
上一次他頓悟朝徹,還是在燕擊浪的壓迫下,很有些莫名其妙。過後每次練劍,他總感覺差之毫厘,難以通徹此中奇妙。而此際心靜如水,不染一絲塵垢,在鋪天蓋地的蜂群麵前,劍術自但是然地再入朝徹。
支狩真微微一愕,斷劍一旋,繞向陸淩雲,口中笑道:“陸兄怎地要躲開?還不來助我一臂之力?”
支狩真劍光一展,又向其他人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