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拜父金蟬示警[第1頁/共3頁]
巫靈示警!
“連仆人也冇有?”
“世子也必然傳聞過此人。”王夷甫擊節讚道,“王子喬名滿天下,雖是一名散修,卻姿儀卓秀,風采照人,精通各種奇門秘術。多虧了他,侯爺的傷勢纔算稍有穩定。”
“小公子曉得甚麼是屍魅麼?”黃婆轉過甚來,靠近支狩真,滿臉皺紋妖異扭動,“固然肉身故了,可腦筋還活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以是屍魅不甘心哪,為了重生,它們不吝統統。”
“小公子倒是平靜,不像從山野村莊裡出來的。”黃婆始終盯著支狩真,眼神就像一把鉤子。
樓內光芒陰暗,四壁逼仄,統統窗扉緊閉,落下一道道厚重的簾幕。黃婆撲滅蠟燭,渾圓的光暈亮起,映出背後一張青紅色的生硬麪孔。
“會有機遇的。”黃婆幽幽地瞧了支狩真一眼,踩著梯階,向上走去。
“這座偏院的宿風樓,現在是侯爺的寓所。”
“這可不是人的腦袋。是老爺從地夢道帶返來的戰利品,一頭屍魅的首級。”黃婆挪動燭火,頭顱倏然消逝在黑暗裡,那雙邪異的眼睛猶在閃著異芒。
“嘎吱嘎吱——”木梯搖擺,黃婆的身影映在階上,跟著燭光不斷扭曲,形似變幻的鬼影。支狩真瞥見兩側吊掛著一隻隻頭顱,或醜惡凶暴,或妖魅奇詭……時而跟著燭光埋伏,時而又撲入視野,似要擇人而噬。
“我隻是……隻是有些擔憂侯爺的病情。”支狩真摸索著問道,“莫非以大晉諸多道門的神功奇術、靈丹靈藥也治不好他的傷?”
天井幽深,荒草叢生,支狩真在古槐龐大的暗影下抬開端,黑魆魆的小樓暴露簷角,閃過一線陰沉的寒光。
“這裡?”支狩真訝然問道。地上塵葉堆積,不時在冷風中揚起,像迷霧一樣緩緩飄散,透出草木的式微味。
黃婆“桀桀”地笑起來,呼吸撲在支狩真臉上,像冰冷的觸手。
隔著數層帳幔,支狩真模糊瞧見一人倚在榻上,短促咳嗽,氣味渾濁又衰弱,明顯重傷未愈。
王夷甫一邊向外走,一邊點頭感喟:“當年侯爺受傷返來,不但乞助了太上神霄宗、靈犀齋等道門,連陛下的太醫也來診治過,可都無功而返,說是地夢道古怪怪誕,與人間道截然分歧,所受的傷勢難依常理療治。”
“桀桀,小公子長得可比老爺小時候俊多了。”黃婆陰慘慘地一笑,“小公子,你一小我出去吧。”
支狩至心頭突然一緊,要不是他性子向來沉著,早已遵守本能,發揮冬蟬蟄藏術逃命。
支狩真回過神來,聽到王夷甫道,“你的居處到了。”
“這些異物的腦袋,都是老爺從地夢道帶返來的。”黃婆慢吞吞地上了二層,穿過陰暗的長廊,在絕頂的配房前停下,悄悄扣了幾下門,隨後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