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此局就此作罷[第1頁/共3頁]

“這是……我的，我的……”孔九言瞧了瞧老叟，結結巴巴隧道。

支狩真拿起一方絲巾，安閒擦掉手上的酒液，對他微微一笑：“看來我們是喝不成了。大嘴，這一局不如就此作罷，你我算作平局可好？”

“這齣戲都雅。”伊墨莞爾一笑，拎起一串冰翠葡萄，表情愉悅地剝掉皮，目光瞥向潘氏一族。

支狩真丟掉空酒杯，醉醺醺地轉向謝玄：“大嘴，用杯子太不過癮。我們乾脆點，來玩個大的！”他抓起兩隻大小差未幾的酒罈，順手丟給謝玄一隻，“來吧，你我一口乾！”

四下裡收回一陣笑鬨聲。

“好說好說。九言，你還是這麼怕生啊，哈哈。”謝玄目光一轉，“那這位是？”

“大師看到了吧？安仁兄喝不下去了！認賭伏輸，他是孫子了。哈哈，潘安仁是個孫子啊！”支狩真醉態可掬地指著潘安仁，發了酒瘋似地，一個勁揮臂高呼。

“來，大嘴，乾了！”支狩真舉著酒罈，碰向謝玄。

刺耳的聲音在秦淮河上空久久迴盪，傳得人儘皆知，功德者紛繁跟著狂笑叫鬨。

謝玄惶惑抱住酒罈，心中雪亮，原安這小子是扮豬吃老虎啊！貳心似打鼓，額頭禁不住沁出盜汗。自家輸了冇甚麼，他也不在乎彆人叫他孫子，可扳連了燕塢謝氏的名聲……

謝玄不由一愣，隨即心頭微凜，以他的修為，竟發覺不出老頭是如何冒出來的，篡奪酒罈的伎倆更是高深莫測，令他無從勸止。

潘陽明、潘畢、潘侍郎等潘氏高層坐在遠處的弓足上，麵色烏青，潘氏後輩個個顏麵無光，低頭沮喪。

“謝玄兄長真是過目不忘。”孔九言俊臉一紅，再次施禮，“九言見過諸位兄長。打攪各位喝酒雅趣，還望恕罪則個。”

“砰！”兩隻酒罈相撞，猛地炸裂，碎片酒水四周激濺。謝玄呆了呆，一時不知所措。

他直視謝玄，神采飛揚，迷離的眼神頃刻變得明銳如劍。

哄亂喧鬨中，一寶貴女手捂翹臀，尖叫一聲，瞪眼四周黑壓壓的人影。孔君子不露聲色，搓了搓手指，對臉露非常的孔九言正色道：“色便是空，空便是色。心正不怕**，懂麼？”

“你……不……”火辣辣的烈酒入喉，潘安仁肚裡如同翻江倒海，出現陣陣噁心，忍不住雙腿發軟，拽著支狩真一屁股癱坐下來。

“安仁兄，又該你了。”支狩真斟滿酒，晃閒逛悠地靠疇昔，酒杯遞向潘安仁。

“嘻嘻，還差一點點。”支狩真醉眼酩酊，打了個酒嗝，抓住酒杯往潘安仁嘴裡灌。“安仁兄，輪到你了，我來幫你一把。”

謝玄硬著頭皮再乾一杯，也是頭暈目炫，足底打飄。支狩真滿臉通紅地舉杯喝完，又輪到潘安仁。後者呆坐在蓮瓣上，神情恍忽，連酒杯也不曉得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