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雨夜來客幾度[第2頁/共3頁]

“坐下！”空豪烈略一沉吟，沉聲道，“先讓他們出去。我倒要瞧一瞧，他們究竟想耍甚麼花腔？”他左手結印，往地上一按，“騰！”四周突然一亮，本來燃燒的篝火再次燃起，火焰閃現出一種鬼火般的慘碧色。

模糊的馬蹄聲透過風雨，又快又急，再度逼向山神廟。

慘碧色的九幽磷骨火跳動不休，映得空豪烈的臉愈發陰沉，他死死盯著男女二人，過了一會兒問道：“你們的山莊？是甚麼山莊？在甚麼處所？你們兩個叫甚麼？”

支狩真又往遠處望去，樹影幢幢扭捏，風雨的哭泣聲裡彷彿稠濁著無不偶特的聲響，也冇瞧出有甚麼非常。

男、女對視一眼，俄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異口同聲地要求起來：“滅邪士大人，請您救救我們的山莊吧！”

支狩真微微一愕，瞧了空豪烈一眼，心中浮出一絲疑竇。

空氏的劫灰指模繁複多變，空真也隻是死記硬練，尚不能學乃至用。支狩真搜尋他的影象，發明指模與人間道的符籙很有很多相通之理。

仍然是兩匹馬！兩小我！

搶先邁入山神廟的男人來不及反應，已被劫灰劍斬斷脖子，噴濺的血泉在空中綻放，又化作緩緩飛揚的灰塵，充滿了一種殘暴邪異的美感。

賈依答道：“那兩端邪祟一時忽視，加上雨夜雷電交轟，陽氣大盛，邪祟的力量遭到按捺，我與兄長又動用了私藏的秘寶，獻祭古靈，才幸運逃出山莊。”

空豪烈麵色一沉，目光淩厲地盯著兄妹二人，嘲笑數聲：“既然此地山神非常靈異，為甚麼古刹如此破敗，你們連香火都不肯供奉，任由這座山神泥像襤褸不堪？”

空豪烈點點頭，麵無神采地核閱著對方，口中問道：“不知兩位是誰？為甚麼冒著夜雨趕來這裡？”

在邪鏡界，古靈一樣存在，美女也能以各種貴重資本獻祭古靈，調換所需。但支狩真感覺兄妹二人的言辭不儘不實，更瞧不出半點惶恐逃命的模樣。

空豪烈森然道：“你二人連新月級的修為都冇到，靠甚麼逃出邪祟的掌控？”

支狩真的目光從男、女白淨的膚色、渾身濕透的綺羅、沾滿泥濘的厚底錦靴、鑲嵌寶石的劍鞘上掠過，公然還是那兩小我，穿著、打扮都未曾改換，彷彿時候重新往回退了一段。

他望著二人的屍身垂垂化作飛灰，緩緩隧道：“我們等一等，瞧瞧他們兩個還會不會再來。”

恍惚的光芒裡，支狩真聽到空豪烈的呼吸聲，綿長而深沉，但稍顯一點暴躁。他感覺有點驚奇，以空豪烈多年的滅邪士經曆，也會心亂麼？

“這兩個究竟是人還是邪祟？”支狩真有些不解，如果邪祟，身後該當留下精種。如果美女，又怎會如此邪門，斬殺不儘？

等他回到廟裡，空豪烈首肯地“嗯”了一聲，道：“你剛纔那兩下子，也算勉強過得去了。但光靠劫灰劍和幾手三腳貓的劍術，對於邪祟還差得很遠，務需求把家傳的劫灰大指模練到諳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