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當年密約藏[第1頁/共4頁]

“我來自百靈山。”

支狩真問道：“不知其他兩支族人近況如何？”

大漢也忙不迭地跟著回禮，內心嘀咕，就這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娃子，竟然是支氏這一代的族長？

旋即，一個一樣身材高大的赤膊老夫奔出來，身軀宏偉如山，隻穿了條犢鼻褲衩，臉膛黑黃，目光炯炯地望向支狩真：“客人來自百靈山？”

“百靈山支氏第六十一代族長支狩真，拜見族叔。”支狩真沉聲道，左手手心向天，右手手心對地，一板一眼行了巫族古禮。

支狩真並不介懷，道：“族叔，我急需一柄劍，你這裡有合適的成品麼？”他以短匕使劍，畢竟差了幾分。

“爹，真是我們的族人啊！”大漢欣喜叫道。

老夫眸子一瞪：“還不去關上門，瞎嚷嚷個甚麼！”

支狩真微微點頭，靈魂中，八翅金蟬一聲長鳴，清冽激越。老夫父子血脈悸動，心魂動亂，不由自主地生出臣服之念。

支狩真淡淡一笑：“我免得。族叔，你們清算一下，儘快分開，宰羊集很快就要大亂。這也是我最後一次來這裡，除非他日返回祖庭，不然你我不必再見了。”

“支氏支魯、支堅父子拜見族長。”老夫語聲發顫，雙掌相對，攥握成拳，昂首以巫族古禮慎重迴應。

到當時，燃燒的意義安在？支狩真茫然推開門，內裡激烈的陽光照出去。他微微眯了眯眼，向怡紅院走去。

“爹，我去清算金飾！”支堅鎮靜地奔回裡屋，忙活開來。他合法丁壯，大誌勃勃，天然不甘心在這蠻荒之地終老平生。

“我想打一柄合適本身的劍。”支狩真深深地看了一眼大漢發亮的皮膚，光彩土黃，肌肉紋理繁密交叉，乍看如同皺紋，恰是支氏秘傳的後土拔地煉體術特有之兆。若非支氏嫡派血脈，絕無能夠修成。

“族叔、族兄，保重。”支狩真望著石像般久久鵠立的支魯，轉成分開。

“百靈山有人成績了巫靈？”老夫顫聲問道，八百年疇昔了，他這一脈早就式微，隻剩父子二人，在這宰羊集渾渾度日。

支魯神采愴然：“族長再不來，我們這一支也要斷絕了。”正統巫族隻在族內通婚，以求血脈純潔。他的兒子支堅找不到巫族女人婚配，就得孤老畢生。

幽魂教……支狩真深思半晌，問道：“族叔，保管的東西還在嗎？”

這是一截斷劍，長不敷兩尺，重不過三鏘。劍身窄如柳葉，薄如蟬翼，流水般的劍鍔向後不竭收窄，透出淡淡的緋紅色。被火光一映，斷劍彷彿一縷淒豔的煙霞氤氳浮動。

支堅在旁聽得一愣，忍不住插口道：“族長，你成績巫靈，莫非不該大殺四方，轟轟烈烈地乾一場，揚我支氏雄威嗎？”

“客長，要辦理甚麼？”大漢彆過甚來，亮晶晶的汗珠沿著鼓凸的胸大肌滾下，落在砧板上，冒出“滋”的一聲白煙。他瞧見支狩真穿的綠麻小褂，臉上暴露一絲異色，手裡的鐵錘卻未停，驀地砸落，震得支狩真耳膜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