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第290章 回家[第2頁/共4頁]

“固然直言！萬事有老夫！”

“哎呀！”楊李氏忙一把捂住楊涵瑤的嘴，斥責道：“這話可不興胡說。姐兒，尊師重道但是為人之底子，可不得胡說。”

頓了下又說道：“讀得起書，吃得飽飯，穿得起好衣，那纔是亂世！”

楊涵瑤點點頭，說道：“賢哥兒寫得不錯，這字已頗得三分真味。隻是你年紀還小，腕力不敷。隻要用心練習，假以光陰，必能大成。”

“這說得是百姓；再說士大夫與君主……”

“歸去吧，方大人。”左航權輕聲說道：“君憂臣辱，君辱臣死……我等要做的事還多著呢……”

“我的悲忿？”楊涵瑤在半晌的失神後，昂首看著星空，久久才低下頭來望著王雱。

王雱冇有說話，隻是悄悄地聽著。

“那染真你以為真正的亂世應當如何呢？”

一說這個，楊樂賢剛還笑著的臉頓時暴露忐忑來。看到他如此，楊涵瑤忙安撫道：“阿弟年事還小，不消死記硬背，背不下來也冇乾係。隻要瞭解此中的意義與典故就行了。”

這二人現在都感覺滿身有股血液在往頭上湧著，一股久違的感受漫上心頭。那是一種落空已久的感受，那是當年幼年浮滑時纔有的感受。

頓了下說道：“可我們能做得實在太少了！詩詞歌賦，嗬……”楊涵瑤嘲笑了一聲，“詩詞寫得再富麗，文章寫得再好，能夠佈施百姓？能夠挽救那些還在水深熾熱中的兄弟姐妹們？”

楊涵瑤長長吐出一口氣，罷了。明天是如何了？算了，這些話還是爛在肚子裡吧。

“真正的亂世應當能震驚統統四周宵小之徒，使有其異心者不敢來犯；真正的亂世不但僅隻是每個大宋子民能吃飽飯，穿好衣服。”

楊涵瑤拿過紙，楊樂賢的筆跡還略顯稚嫩，較著是年紀太小，腕力不敷的原因。但一手宋體已頗具形狀。

說完一笑道：“不瞞大人，下官與桑梓遠打仗頗多。她的數理化三門學問，下官也有窮究過，越是窮究更加感覺不成思議。或許繼亞聖孟子後，又將出賢人了……”

“讓她說……”王安石不知何時已站在了王雱身後，目光灼灼地望著楊涵瑤。

而這對父子不曉得的是，在不遠的暗處左航權與方左卿也聽到了此話。

楊涵瑤拱手道：“丫頭大膽了！”

楊涵瑤一笑，說道：“阿弟乖，彆幫襯著用飯，還要多吃菜。”說著又夾了一塊紅燒肉給楊樂賢。

夏蟬仍然不知倦怠地鳴叫著，不時地突破著這暗夜的沉寂。虎帳外的打更人聲音悠悠地傳來，咚！——咚！咚的打更聲敲打著幾人的內心，心房彷彿被敲出了一個缺口，一種叫作豪情的東西出現了出來。

楊涵瑤搖了點頭，“不能！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挽救不了世人的磨難。肚子餓時，文章詩詞歌賦處理不了饑餓，更不能挽救我們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