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可笑[第1頁/共3頁]
潔白月光撒落,透過幔帳,昏黃極了,落在杜雲蘿的臉上,溫潤如玉,眉梢唇角泛著一層淡淡的粉色,如一朵清雅娟秀的蘭花。
穆連瀟絞了帕子,替杜雲蘿擦了臉,又替她散了長髮。
穆連瀟心不在焉,等一壺酒下了肚,這才偏轉過甚與杜雲蘿道:“過幾日能夠要離京一趟。”
這一覺睡得並不平穩。
穆連瀟喉結滾了滾,他清楚杜雲蘿實在並冇有復甦,她醉得短長,隻是本能地想纏著他。
彆看杜雲蘿跟他有問有答的,穆連瀟曉得,杜雲蘿實在已經醉了,不管他現在說了些甚麼,明日裡一覺睡醒,杜雲蘿保準忘得一個字都不記得。
都城的中秋比嶺東熱些,穆連瀟的火氣本就好,叫杜雲蘿一粘,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現在,撤除了韃子這個親信大患,又出了昌平伯豢養私兵的事情,聖上對於山高天子遠的蜀地是不能放心了的。
不管大要上如何保持安靜,如何兄友弟恭,可二房做過的事情是冇法抹去的,麵對穆元謀和穆連誠,穆連瀟冇法做到暢懷。
杜雲蘿眉心微蹙,咕噥著蹬了蹬腿。
穆連瀟的眸色垂垂深沉,身子熱烘烘的,他彎下了腰,貼在杜雲蘿的耳畔,咬著軟軟的耳垂,又喚了她一聲。
“聖上能夠要讓我去一趟蜀地。”穆連瀟解釋道。
他也吃了很多酒,也已經醉了,還醉得很短長……(未完待續。)
他能夠不露餡,卻不能豁然。
穆連瀟捏了捏她鼓起來的腮幫子。
睡夢當中的杜雲蘿低低喃了一聲。
蜀地偏僻,陣勢龐大,世家大族雖不及京中江南富強著名,但也是在那邊耕耘了數代的,在本地的影響不容小覷。
昌平伯府的私兵,也是靠杜懷禮數年紮根在宣城來漸漸發掘的,等真的把昌平伯府圍了,離穆連瀟頭一次去宣城也過了好幾年了。
聖上一向緊緊盯著蜀地,隻是疇前和韃子的戰役不竭,重心全在北境,這纔對蜀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去蜀地做甚麼?”杜雲蘿詰問著。
小廚房裡熱了酒菜,玉竹提著食盒出去擺桌。
如許的本能讓穆連瀟強壓下去的賁張血液又喧嘩起來。
穆連瀟一怔,低頭看向她,她的雙眸水氣氤氳,笑盈盈看著他。
穆連瀟故意與杜雲蘿解釋一番,話纔剛出口,就見支著腮幫子聽他說話的杜雲蘿的眼角已經染了微醺。
穆連瀟伸脫手指在杜雲蘿的麵前揮了揮:“雲蘿?”
比美酒更醉人。
杜雲蘿酒勁上來了,全部腦袋發脹,耳邊嗡嗡的,跟有蚊子叫普通,把穆連瀟的話給遮擋了大半,隻餘下幾個她聽得不如何明白的詞語。
蜀地現在的官員要在以後的幾年裡漸漸調任,免得此中出了渾人,做了幾年的父母官,就連朝廷在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