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嬌蠻任性[第4頁/共4頁]

春華這丫環本就仗著曾是杜氏貼身丫環，拿誰都不放在眼裡，看誰都感覺搶了她位子。先前不把薛紛繁的話放在心上就算了，連日裡當值也是非常不消心，做事偷工減料，又愛在人麵前碎言碎語，本日薛紛繁罰她算是輕的，擱在旁人府裡，直接打幾棍逐出府的都有。

但見傅容臉上神采穩定，眸色似一泓深不見底的潭水，“母親是曉得我對雪霏感情的，這會兒反倒胡塗了。”

府裡人都曉得老夫人一心禮佛，蕊心小築位置偏僻清幽，是個修身養性的好處所。當初薛紛繁便是走錯了處所，誤打誤撞來了此處。

隻聽沈景儀極淺地感喟一聲，放下茶杯打量了他半晌，端倪之間儘是愁緒。想想也是，平時乾係走動密切的幾家夫人，哪個不是膝下兒孫合座？唯她隻一個兒子三十了，半點給她添孫子的趨勢都冇有……

“本日魚湯也是……我想著杜夫人生前愛吃魚，一時改不過來風俗，便想著夫人定然也愛吃……冇想到夫人聽到我的話，神采大變，不但罵我不識好歹，還，還連帶著杜夫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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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頓，忽地思及兩人方纔對話，放緩聲音道：“你莫不是還對杜氏……”

傅容眉心蹙起，“你做錯了何事？”

“你既然不吃擱在那邊不動便是，何至於潑人一身？”傅容麵龐一肅，明顯信她不過，“何況杜氏已顛季世五年，你牽涉她出去做甚麼？”

沈景儀滿腔愁苦無處宣泄，隻好將他找來了，“你放著這麼嬌滴滴的媳婦不管，去睡那冰冷生硬的書房，究竟如何想的？”

桌上擺著著青花描金花鳥茶壺，傅容給兩人各倒了杯茶，龍井濃烈茶香四溢。他將一杯送到沈景儀身前，語氣平平道：“母親忘了，本日是雪霏忌辰。”

邇來這類話聽的實在多了，楊書勤每天一問“將軍您本日和夫人睡了嗎”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長輩也要說教……如果前者，傅容還能將人一腳踢出屋外。但是麵前是生母長輩，他隻得耐著性子將說話持續停止：“如果我冇記錯，李大學士家的那對是在腹中便定下的婚事？”

是以楊書勤判定捂著肚子出去了，震天笑聲連綴不斷，畢竟能看到威武不凡的大將軍如此寬裕的一幕，實屬不易。

薛紛繁睨她，負氣道：“為甚麼要說？他有問我嗎？”

桌上飯食尚將來得及撤下，大半碟子裡她隻吃了一兩口，唯有一碗小雲吞吃得乾清乾淨。見將軍神采陰霾，本來要清算桌子的丫環踟躇不前，直到傅容揮手錶示她們都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