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鹹甜豆花[第1頁/共4頁]
薛紛繁手心捏出了汗,不是怕麵前的人,而是看了方纔的壓箱底後,滿腦筋都是不純情的東西。傅容身材那樣高大,彆處是不是也……
即便故意人想拿續絃說事,也冷靜地噤聲了。
鶯時是四個丫環裡最為慎重的,常日裡服侍薛紛繁的吃穿用度,都很得心應手,鮮少見她這般失態過。
薛紛繁不挑食,風雅表態,“也行。”
此舉無異於奉告世人,女兒是老子罩著的,誰敢欺負?
冇等飯飯給出解釋,她已經拿起漆勺舀了一口送入口中,當即變了神采,嬌俏麵龐皺成一團……重新將那口豆花吐了歸去。
方纔飯飯恐怕被人逮住,一不謹慎說漏嘴,是以拿了東西便走,底子冇顧得上看。這會兒湊著腦袋疇昔,“肉醬,蔥花,醬油……鹹的?”
“蜜斯稍等,我去一側小廚房看看。”飯飯咬咬牙,打了聲號召往外走去。幸虧將軍府裡對丫環冇甚麼限定,她才一起順暢。
薛紛繁被人扶著站定,便聽司儀一聲喝令:“捲菸繽紛,燈火光輝。新郎新娘,雙雙拜堂!”
此次出嫁平南王給小女兒做足了麵子,一百八十嫁奩裝足足抬了整日,惹得世人嘖嘖稱歎,讚羨不已。瞧瞧人家這場麵,高階大氣。
“哦,是甚麼?”她對付地應了聲,看起來冇甚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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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一向在旁察看她神采,見狀眼疾手快地遞了杯茶水,薛紛繁接過喝兩口,仍舊冇從那味道中回過神來。
薛紛繁往床上一倒便不肯再動了,渾身乏力怠倦,懶洋洋地睜著眼睛看帳頂。這一身厚重的衣裳她在拜堂時就忍到了極限,若不是影響不好恐怕當場便脫了下來。再加上她一天未進食,肚裡空空,饑腸轆轆。
“不管。”薛紛繁擺擺手錶示她就此打住,揉了揉空蕩蕩的肚子,翻了個身有氣有力:“我餓了,想用飯。”
此中一件雕鏤的姿式委實奇特,她揣摩了半響也冇揣摩出是如何辦到的。正攏著眉尖猜疑,微一抬眸,便見白日見的那雙皁皮靴呈現在幾步開外,腦筋略一轉動,手已經將東西藏在了被褥底下。
嫁奩都被抬進了庫房,隻留了幾箱平常器具。正室一隅擺放著個半大的紅漆檀木盒,是鶯時用心為之,她仿若拿著甚麼不得了的東西,倉促將其遞到薛紛繁跟前,眼睛飄忽不定,“就,就是這個了。”
這可實在讓報酬難,蜜斯如許已經不大對了,新娘本該端端方正地等夫婿返來,哪有單獨吃東西的事理?
喜房內一片安好,他推開菱花門,抬步邁過門檻。正室無人,從雕鏤花鳥紋落地罩下走過,便見床上蓋紅蓋頭,穿霞帔的女人快速地將一樣東西藏在身後。
隻可惜在薛紛繁得知她有一手好廚藝後,當即問也不問,自作主張地替她改了名字。為此,飯飯不止一次哭濕了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