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祭神[第3頁/共3頁]

祖母卻說花千樹不會釀酒，不能主持大祭，且酒神“儀狄”本身就是女性，讓花千月主持大祭合情公道。

荷露想想也對，葡萄釀這東西是胡人的東西，蜜斯如何能夠會呢。遂放心下來，想想又安撫似得道：“蜜斯這麼聰明必然會做成的。”

早膳過後正式開釀：事情間裡幾十個酒缸有序地排放著，浸米、蒸飯、落缸發酵……管事和伴計們有條不紊地繁忙著，頃刻陣陣糯米飯發酵時特有的暗香撲鼻而來。

“六合造化，醇醪之興。古越氤氳，地沃水靈。稻作葳蕤，曲米遂生……”上香結束，花千月代表雲度酒莊朗讀祭文，表達開釀嘉節，祭奠酒神，佑我吉利的傑出慾望。

扶了荷露的手把她拉了起來：“你見過有效葡萄釀酒的？”荷露點頭，花千月道：“這不就是了，不過是前些日子看的一本書上提到過葡萄釀的事，今個看蘭香拿了葡萄出去一時想起，索興讓你買了來做著玩玩，那裡就是釀酒了，彆說咱家，就是全部大周可有做葡萄釀的？”

這一天大小酒坊，早上天矇矇亮的時候，都會翻開釀酒事情間的統統門窗，擺上五牲四果、三茶六酒，撲滅香燭，然後在店主的帶領下大師輪番祭拜酒神。

花千月也反應過來，對荷露道：“不拘多少，能買的都買來。”

酒莊門口如平常一樣的溫馨，並冇有花千月想像中的神情激氣憤的人群，有的隻是“雲度酒莊”這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比平時要鋥亮很多。

荷露回聲撩簾而入，道了聲蜜斯，等著花千月叮嚀。

又不想去打攪閩老夫人歇息，花千月想想不如去看看那輛陷在泥塘裡的馬車到底如何回事，還要在這堵車堵到甚麼時候。

這話如何聽都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五叔父本想辯駁，卻被祖母那一句：“就這麼定了”給堵了歸去。

想著想著花千月嘿嘿笑了起來，聽到有人在笑，推著車的人轉頭瞪眼著花千月，見被曲解了，花千月邊笑邊搖手道：“彆曲解，不是笑你們。”

花千月看了眼荷露手裡的葡萄道：“用剪子把葡萄挨個剪下來，留一點果蒂，細心不要傷了果皮，再將那青的去掉，隻留下那紫紅的，洗淨後瀝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