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冰心和世故[第1頁/共4頁]
陸始道:“桓符子這是侵害我三吳大族的好處,我天然要聯絡三吳士族對抗之,不然的話,桓符子則覺得我三吳士族軟弱可欺,此舉可讓桓符子記起廬江陳敏之事。”
僑徐州、僑兗州、僑青州都在晉陵郡,司馬氏諸封國也在晉陵郡,北地流民首要集合在晉陵郡,單晉陵一郡就有流民數十萬之巨,這些流民不向州郡征稅,受庇於南渡大族,為其部曲、私兵——
議至傍晚申時,終究議定,明日將點竄的蔭衣門客製和勸退令以六百裡加急通報荊、揚六州,務要嚴其法禁、大閱戶人。
劉尚值為老友婚姻著想,越說越努力,還好謝玄、賈弼之從五兵尚書部返來了,劉尚值自不幸虧謝玄麵前群情其姊,便即開口,一邊的謝道韞如釋重負。
陳操之淺笑不語,不料劉尚值又加上一句:“另有清談擇婿謝道韞。”
陸始對這個三弟非常不滿,主如果因為葳蕤,建康傳言昨日陳操之追到曲阿與葳蕤相見,陸始非常憤恚,要求身兼本州大中正的陸納向大司徒司馬昱控告陳操之德行有虧,但陸納卻以此事不宜鼓吹為由不肯控告陳操之,較著對陳操之有庇護之意——
陳操之問陸始對郡縣怠慢土斷一事有何說法?謝玄道:“陸尚書說要催促各州檢籍署厲行土斷,不得推托遲延。”
陸納的設法與其兄陸始不一樣,他道:“二兄忘了先伯父士衡公、士龍公在洛陽的艱苦乎?我陸氏能保有本日的繁華,就在於善能審時度勢、慎重張望,不等閒表態,我伯父士光公和我父士瑤公能免於王敦之亂和厥後的蘇峻之亂,並得朝廷重用,就是因為善能掌控好處的衡量,不置家屬與危地,現在桓大司馬名譽日隆,土斷又是以朝廷的名義,並非是伶仃針對我三吳士族的,二兄身為土斷司長吏,卻一意禁止,弟覺得實不成取。”
陸納道:“庚戌製令明言,交出的隱戶並不遷往他處,隻是重新注籍,納租稅服徭役罷了,二兄何必太激!”
陸始不覺得然道:“何謂影響更大,這些北人是生生插出去的,不與我三吳土著爭利又向誰爭利去!三弟,你寬大厚德當然是好,但也易被人認作是軟弱可欺,你莫再多言,且看郗超與陳操之如何應對,我要藉此次土斷,讓那陳操之再無晉升的機遇,他想娶我陸氏女郎,癡人說夢罷了!”
謝玄道:“大興年間王丞相點竄的蔭衣門客製必須再次訂正,當時規定官居一品的占佃客四十戶,九品者占五戶,現在南北世家大族具有的合法的蔭戶和不法的蔭戶以百千戶計,與其法律不嚴,不如放脫期令,答應官居一品者占蔭戶八十戶、九品者占十戶,其前輩享有的蔭戶可秉承,如此則可安撫世家大族。”
陳操之淺笑道:“那是因為現任的馮縣令廉潔,不然的話,管你劉家堡有冇有隱戶,你不進獻錢帛,冇有隱戶也要給你揪出隱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