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誰是鴛鴦譜上人[第2頁/共4頁]

一彎下弦月這時才升上天涯，滿天星鬥閃閃動爍，好似無數眨著的眼睛。

丁春秋方纔沐浴畢，披著頭髮就來了，脫屐入室，見爹孃目光有異，好象不熟諳他普通，上高低下打量，驚詫道：“爹、娘，孩兒如何了，洗了個澡罷了。”說著還低頭看本身身上，莫非是倒置了衣裳？

丁幼微拉著陸葳蕤白嫩的小手，道：“葳蕤，固然操之很儘力，但你要和他在一起另有很長的路要走，或許兩年、或許三年，你能等嗎？”

夜深沉，白日的暑氣消去，風拂過來，一片清冷。

……

“能！”陸葳蕤回聲道：“嫂子，我早就想過了，若不能嫁陳郎君，我就誰也不嫁。”

二十5、誰是鴛鴦譜上人

吳氏這口氣，好象隻要丁春秋情願便能夠娶陸葳蕤似的。

丁異擺手道：“此事再也休提，也莫要對彆人提及，靜觀其變吧，陳操之能不能娶到陸氏女郎，就看他的本領了，不管娶得成娶不成，對我丁氏都是無益有害。”

吳氏倒是不甘心，說道：“甚麼癡心妄圖！陸氏家世固然崇高，但我們丁氏也是士族，想當年豪門陳慶之還把我們幼微娶走了，我兒春秋品德學問俱佳，又如何娶不得陸氏娘子？”

吳氏抬高聲音道：“夫君，你看我兒春秋幼年漂亮，若能娶這陸小娘子為妻，那豈不是大美事？”

陸葳蕤是未出閣的女郎，丁異天然不能去相見，便讓老妻吳氏出麵歡迎，又叮嚀莊園管事好生接待陸氏女郎的侍從。

寢室裡隻要她二人，陸葳蕤雙手扶膝，端方端方跪坐著，眼望丁幼微，害羞道：“嫂子，我喜好陳郎君，和陳郎君彆離我非常難受，陳郎君說必然會娶我的，可我不曉得要比及甚麼時候，並且我與陳郎君的事還不能挑明，總要遮諱飾掩，此次出來後，今後怕就冇機遇出來了，想見陳郎君一麵都很難，我本年十六歲，前次會稽賀氏後輩就來求親，我爹爹不喜他服散，回絕了，這今後求親的必定很多，我該如何麵對爹爹和張姨呢？望嫂子教我。”

丁異也覺莫名其妙，道：“等下問春秋就曉得了。”

吳氏便問：“春兒，那陸氏小娘子為何稱呼你三姐為丁氏嫂嫂啊？”

丁幼微二十七歲，陸葳蕤十六歲。

“休想！休想！”丁異連連點頭：“這話切莫再提，讓人聽到了笑話我們癡心妄圖。”

丁異還是點頭：“絕無能夠的，誰敢開這個口，誰敢上陸府為春秋作伐！”

吳氏這下子很開通了，說道：“隻要兩相情悅，何必媒人之言，若陸小娘子中意我兒春秋，那事情就大有可為。”

吳氏便命人去喚丁春秋，她又想起一事，說道：“那陸小娘子有些奇特，稱呼幼微為丁氏嫂嫂，按理應當稱呼丁姊姊、幼微姐纔對，卻如何故丁氏嫂嫂相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