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裹足不前盤絲洞[第1頁/共4頁]
仇騰對於王猛要把陳操之留在秦國為官本來就非常不覺得然,方纔又被陳操之這般驕慢,這類人留在長安為官豈不是助王猛之勢,說道:“陛下,強留晉使實為不當,據聞這陳操之乃是桓溫親信,若桓溫以此為由大肆北伐,而慕容恪、慕容垂兄弟自西北夾攻,我大秦危矣,請陛下三思。”
仇騰堅辭,又不便說是因為陳操之驕易他,隻推說剋日身材不適,又說陳操之不過是七品太子洗馬,隻須調派一名丞相長史與其構和便可,他堂堂一品尚書仆射與其構和有失身份――
苻堅為示漂亮,承諾了陳操之的要求,如果王猛在長安,恐怕就冇有這麼順利。
苟太後見到陳操之,便問陳操之為何接連幾日不來宮中?陳操之以忙於構和為辭,苟太後這纔想到陳操之是晉使,是要回江東的,不由愀然不樂,懇請陳操之留在長安,陳操之便從儒家的《孝經》講起,“身材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至始也。立操行道,立名於後代,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再以《父母恩重難報經》和《盂蘭盆經》來講孝道,更追思亡父亡母,此時真情透露,陳操之不由淚下――
苻堅對母親苟太後甚是孝敬,聽此經文甚是入心,幾次點頭,也曉得陳操之是以此來講服他母後,看來這陳操之是留不住了。
苻堅對苻融笑道:“即便朕不想留陳操之,母後也要留陳操之啊,朕原想派人去襄陽請漆道人道安大師來長安說法,現在看來不必了。”
那苟皇後看著陳操之矯矯的背影,真感覺心頭熾熱,心想太後阿姑有李將軍,她又如何不能有一個私密之人?隻要陳操之留在長安,那就有的是機遇,因為苻堅常常出巡、出征――
苟太後遣酒保來問苻堅,說陳操之這幾日都未進宮講經,派人到鴻臚邸去請,陳操之卻不肯奉召前去――
苻堅得宦者孟豐回報,陳操之把美人錢帛都退還了,皺眉道:“這個陳操之不肯接管朕的犒賞,看來是不肯留在長安啊,何如!”
六月十四日秦晉使團出了澠池關隘,冉盛及部下軍士心胸大暢,現在出了秦境了,能夠安下心來,那些軍士這一起騎馬行來,又向秦國馬隊就教騎術,一個個在頓時騎得順溜,恨不得縱馬急馳,一氣回到江東。
仇騰道:“陛下既要先取燕,為何卻先開罪於吳?若吳與燕罷兵言和,卻一意對於我大秦,豈不是大局儘失。”
仇騰官居尚書仆射,乃是一品高官,卻被陳操之如此驕易,幾近氣炸了肺,但是,因為苻堅曾密囑他莫要與陳操之談得太真、太細,暫不要達成任何和談,遲延便可,以是仇騰的確如陳操之所譏的那樣不能作任何決定,有口莫辯,憋氣至極,午前便來建章宮向苻堅推讓這個和談之事,讓陳操之等著與王猛閒談吧,他仇騰是不參與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