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神秘來客[第1頁/共4頁]
隻要謝道韞的信有些傷感,她四叔父謝萬已於三月初病逝,她是插手了四叔父的葬禮才返回錢唐的,又見陸葳蕤和小嬋都誕下後代,熱烈非常,兩個嬰兒又非常敬愛,謝道韞不免有些失落,又知陳操之要留鎮冀州,更不知相見何時――
黃小統答道:“閨名顧惟清。”
陳操之靈光一閃,大笑道:“我曉得了,這個是顧長康之女,是小伯真指腹為婚的小老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哈哈。”
黃小統道:“潤兒小娘子特地叮嚀我,要讓小郎君猜猜這兩幅畫哪一幅是潤兒小娘子畫的?哪一幅是謝小主母畫的?另有,畫上兩個嬰兒,哪個是陸小主線生的小小郎君?哪個是小嬋夫人生的小小娘子?”
而謝道韞師從郯溪戴逵,戴逵不但精於繪畫,亦擅雕塑,他把雕塑技法應用到繪畫上,線條連綴不竭,精利潤媚,並且對光影明暗很有講究,畫作很有立體感,謝道韞擔當了戴逵這一畫風,畫的二嬰對坐執手圖逼真逼真――
陳操之回到冰井台寓所,入書房坐定,取家書細看,得知陸葳蕤是蒲月二十九日臨蓐的,小嬋晚了三日,陸葳蕤的男嬰小字伯真,是葳蕤本身取的,是記念她與陳操之在真慶道院後山茶花下傾慕定情,本來是想叫真慶的,但因為慶字犯了陳操之兄長陳慶之的名諱,又因為是陳操之的宗子,以是就叫伯真,而正式的名和字都留待陳操之取;小嬋之女是謝道韞取的名,叫陳芳予――
慕容欽忱不識漢字,隻識鮮卑筆墨,與漢字比擬,鮮卑筆墨簡樸很多,隻用於簡樸記事罷了,慕容欽忱會唱的很多鮮卑曲子都是有曲調而無歌詞,歌頌時依表情隨便吟唱――
陳操之唆使道:“這個是吾兒伯真,但小芳予如何在兩幅畫裡不甚相象?這幅趴著的右邊這個應是芳予。”小芳予麵龐圓圓的,頗似其母小嬋。
數盞燈籠光映照,細雪如蝶舞,黃小統迫不及待地展開兩幅絹畫讓陳操之看,一幅是兩個玉雪敬愛的小嬰兒象兩隻小蛙普通趴在錦榻上,雙手儘力撐著,昂起小腦袋,二嬰都是唇若塗朱,目若點漆,眼神靈動敬愛,彷彿孿生普通――
陳操之笑道:“我嫂子提示我莫要耽於女色――”
這時黃小統在廊下求見,陳操之喚他出去,黃小統出去便問:“將軍辨出哪幅畫是潤兒小娘子畫的嗎?”黃小統規複了軍中對陳操之的稱呼。
慕容欽忱笑得花枝亂顫,她對本身麵貌極有自傲,並且從陳操之對她的寵嬖也看得出來她有多美,笑道:“四伯父真好,我今後要送禮品給他白叟家。”又問:“那夫君的兩位老婆如何看我?”
陳操之有些遲疑,又細看那兩幅畫,潤兒和道韞都畫得逼真逼真,畫上嬰兒固然乍看都是白胖敬愛,但細心看,端倪還是很有辨彆的,潤兒那幅畫裡趴在左邊的阿誰嬰兒、道韞畫裡坐在左邊的阿誰,嬰兒端倪間模糊有陸葳蕤的影子,眼睛特彆象,鼻子應是象陳操之的,這個嬰兒當然是陳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