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第一次親密擁抱[第1頁/共4頁]
陸葳蕤睜大眼睛,粉飾不住歡樂,卻道:“葳蕤陪孃親一起逛逛吧。”
“明顯就是這邊!”陸葳蕤嬌嗔地睨了陳操之一眼,轉過身去,麵朝大湖,這一刻高天碧湖、春暖花開,縱有亙古冰川也刹時熔化——
陸葳蕤低著頭聽張姨和陳郎君說她的婚事,臉上紅暈不竭,一聲不吭。
陳操之笑道:“揉錯了,是這邊。”
陳操之緊緊抱了陸葳蕤一下,這才鬆開,說道:“不痛,我有衣服隔著呢。”伸手在陸葳蕤額角揉了揉。
陸葳蕤還未答話,就聽郭璞亭那邊的板栗、短鋤一片咳嗽聲,悄悄掙開手,說道:“張姨來了。”走到亭中。
陳操之道:“前天夜裡孔德澤來顧府與我相見,談經論玄,非常相得,我與他已訂交。”
陸葳蕤見到小嬋感受很親熱,也和陳操之普通稱呼“小嬋姐姐”。
陳操之道:“能夠先去湯山東安寺,湯山間隔句容花山隻要2、三十裡,請陸夫人一起去,應當能成行——東安寺林法師邀我去聽經論法,約莫是本月二旬日擺佈。”
陳操之正迎上來,見狀大步趕上,恰好抱住陸葳蕤,陸葳蕤的前額在他左胸鎖子骨上撞了一下,陳操之忙問:“撞疼了嗎?”
陳操之握住陸葳蕤的手,兩小我側目相視,都感覺有很多話說,但現在見麵了,兩手相牽,就感覺那些話都能夠不說,相互看著就感覺歡愉。
陳操之道:“張姨慈愛,操之感激難言,操之也在尋覓眉目啊,現在還在想如何登岸氏之門呢,大陸尚書對我成見甚深,要竄改他的設法是急不得的,得循序漸進。”
陳操之道:“夫人放寬解,飲茶喝蜜,多到田野渙散步,天然就適應建康的水土了。”
陸夫人問:“操之何時見過阿誰孔汪了?”
陸葳蕤一手重提裙裾,走得甚快,之前她常常四周遊山玩水,練得腳力頗健,這兩年很少外出了,一口氣走到郭璞亭下竟有些氣喘,更不斷步,登上三十級高台,郭璞亭翼然,倒是空無一人。
板栗從速抱來三個燈草編織的烏黑蒲團,讓夫人、葳蕤小娘子和陳操之跪坐安息,小嬋這時才上前拜見陸夫人和陸葳蕤。
陸夫人聽葳蕤又甜甜地叫她孃親了,內心暗笑,板著臉道:“是陳郎君邀你吧,要去你自去,不要拖上我。”
陸葳蕤額頭還是抵在陳操之鎖骨上,悄悄磨蹭,不敢昂首,心“怦怦”狂跳,先前是驚嚇,現在是羞怯。
陸夫人“嗯”了一聲,說道:“葳蕤都十九歲了,遲誤不起。”說到這裡,俄然一笑,說道:“還好建康城中有一個比葳蕤還年長一歲的高門女郎未嫁,我家葳蕤不至於首當其衝。”
陸葳蕤眼裡湧上歡樂的淚水,為了這一刻的歡樂,暌彆三載、飽受委曲都是值得的,她必然要和陳郎君在一起,她必然能和陳郎君在一起,之前見不到陳郎君,隻憑綿綿的思念和甜美的回想支撐她的信心,但家屬的壓力、伯父的痛斥和遙遙無期的相見不免讓陸葳蕤感到絕望,她隻是固執地想:“伯父、叔父能夠禁止我嫁給陳郎君,但我也能夠誰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