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殺人如剪草（下）[第1頁/共2頁]

這時，中領軍桓秘領數百健卒吃緊而至，見到陳操之，急問天子安否？

陳操之聽出是新安郡主司馬道福的聲音，現在應當稱呼其為新安公主了，這新安公主如何也住在永福省！

盧竦一邊喝命天師道信眾衝上去，他本身悄悄後退，領了數十名精銳弟子往西側退去，盧竦心知虎將毛安之和冉盛在此，他想衝要疇昔挾持天子是不成能了，而永福省離此不遠，永福省是皇子的居處，挾持不到天子司馬昱，就把司馬曜和司馬道子這兩個皇子作為人質也能夠挽回危局，然後等許龍、王果挾製崇德太後到來，天子還是得昂首服從――

永福省的大門這時已被衝開，內裡的宮娥、內侍、保母、皇子嚇得是簌簌顫栗，待聽得打鬥聲止歇，纔有內侍被派出來探看，陳操之道：“天師道叛賊攻入禁省，現已被拿下，請諸皇子勿驚懼。”又對那內侍道：“汝等各本職，莫要自亂，好生照看皇子殿下。”

陳操之站在式乾殿高處，見火把人頭往永福省方向而去，便知盧竦企圖，看這邊情勢，這些烏合之眾底子不堪一擊，便高呼：“毛將軍，叛賊往永福省去了。”

毛安之又劈死一個天師道眾，他是宿衛中郎將，庇護天子是第一任務，這時候毫不能擅離，大聲道：“陳洗馬，你帥部下去庇護皇子。”口裡說著話，手中刀不斷，又砍翻二人。

陳操之得這隊中兵互助，敏捷節製住局勢，盧竦及弟子四十餘人死的死、傷得傷，若不得陳操之喝住，盧竦已被冉盛打死。

桓秘道：“左衛將軍殷康已從止車門往崇德宮。”說罷，命一隊中兵留下助陳操之保衛永福省，他則率大部趕去式乾殿護駕。

一襲深色長裙的新安公主司馬道福碎步跑來，幾個慌裡鎮靜的宮娥侍婢跟在前麵，司馬道福一見陳操之，就對滿地的橫七豎八的死屍視若不見，笑盈盈近前道：“陳操之，又看到你了――”

這是冉盛第一次殺人，但覺熱血沸騰，那裡有半點驚駭噁心之感，殺人如剪草，慘叫聲也被一斬而斷，血腥味刺激起血脈裡的野性，冉昌大吼一聲徑往盧竦那邊一起殺去，有兩個盧竦的親傳弟子舞刀上前反對，卻架不住冉盛當頭一戟，刀折、臂斷、頭裂――

盧竦見身如鐵塔、凶神惡煞普通的冉盛也在這裡，吃了一驚，又見毛安之凶悍，三名圍攻他的得力弟子半晌工夫就已屍橫當場，這些弟子與那些臨時招聚來的流民耕戶分歧，都是耐久習武的，卻還是敵不住真正的虎將一擊。

這時，聽得一個清澈的女聲又驚又喜隧道：“陳操之，是不是你？”

新安公主司馬道福這纔看到永福省門前一地死屍和傷者，撲鼻的血腥氣，嚇得尖叫一聲，今後連退幾步，撞翻了身後宮娥提著的一盞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