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一卷冰雪文[第1頁/共3頁]

丁幼微道：“操之的方劑真好，我喝了茯苓蓮子羹以後，感覺胃脘有點暖意了，比早間舒暢了很多，不過還是不大敢吃晚餐。”

兩個侍婢分開後，丁幼微讓陳操之跟著她去書房，剔亮銀燈，添些木屑在青銅暖爐裡，遞給小郎暖手。

丁幼微想了想，說道：“此時正值冰雪之季，此書又求玄遠冷雋，就叫《一卷冰雪文》如何？”

樓下的阿秀喜孜孜道：“娘子方纔已經喝了一碗，起先擔憂又會嘔吐，且喜安然無事，隻說晚餐不消吃了，怕吃了晚餐連藥羹一起吐了。”

陳操之道：“不誇得太離譜就冇事，小孩子就要多嘉獎，那樣他們會學習得更努力、心機也愈聰明。”

丁幼微道：“嗯，不過這應當是等你正式定品、有了六品免狀以後再做的事，千萬不成好高騖遠。”

陳操之冷靜點頭，高門士族如此刁悍，也難怪東晉朝廷要錢冇錢、要人冇人了，這統統已經是根深蒂固，要竄改談何輕易，東晉的衰弱連桓溫、謝安都有力竄改，莫非真的隻要等四十年後孫恩的一把大火纔是結局嗎？

丁幼淺笑道：“冉盛那樣健旺的人太少見了，他是北人吧，北人個子高大些，不過操之你也很高啊。”

陳操之道：“我不急於一時，寫三年、五年都能夠，一邊寫一邊傳播，歸恰是一則則的小故事。”

冉盛道：“要比這還大纔好。”

午後，丁春秋來邀陳操之旅遊丁氏彆墅，雖是出於美意，但也不免誇耀矜誇，陳操之並不計算，含笑應對，帶著冉盛、來德一起旅遊。

阿秀、雨燕這時已經返來了，聽了丁幼微解釋這則小故事，雨燕道：“我們宗之小郎君也有這麼聰明，潤兒小娘子就更不消說了。”

阿秀便去了，掌燈時與一個挑著大漆盒的結實仆婦一起來了，漆盒裡是陳操之的晚餐和丁幼微的白米粥及幾樣小菜。

陳操之道：“那如何行，總要吃一些。”便上樓去見嫂子丁幼微。

……

陳操之淺笑，心道：“生逢此世，想要有所作為，就得先融入，大莊園彷彿還真得有，士族莊園經濟在當今之世還是有其進步感化的，能夠吸引大量流民進入莊園耕作成為佃客，製止他們淪為強盜或仆從，並且大莊園能夠把大量佃客、部曲構造起來在山區水濱停止運營，比自耕農更具生機，自耕農賦稅重，常常一次天災就垮了，東晉三吳地區經濟發財，不能說不是莊園軌製的功勞。”笑問：“就把全部明聖湖連同周邊地步都歸我們統統，如何？”

陳操之道：“嫂子本身暖著，我年青，氣血旺，不畏冷，嫂子冇看到阿誰小盛吧，新年才十三歲，個子比我高，力大如牛，下雪天竟還隻穿兩件單衣，讓他穿上冬衣，直嚷熱得緊，真是冇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