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理直氣壯來非禮(上)[第1頁/共4頁]
冉盛喝命:“都給我坐在地上,等我家小郎君來措置。”走到陸葳蕤牛車前,問:“陸小娘子,你冇事吧?”
徐邈道:“從傳聞來看,那謝氏女郎是眼高於頂、孤芳自賞之人,巾幗不讓鬚眉、才調力壓男人,而英台兄呢,也是極傲岸的人,我們能與他來往是因為有子重在,祝英台隻賞識子重一人,對我等可謂愛屋及烏――試想,兩個恃才傲物之人能敦睦相處否?”
陸葳蕤道:“陳郎君,我傳聞過朱靈寶、相龍的名字,他們都是琅琊王的侍臣,與我六兄很有來往,我六兄上月被辟為琅琊王友。”
徐邈道:“子重在司徒府辯驚四座之事,我在荊州就傳聞了,真是心馳神馳,這是一場,那麼另一場是甚麼辯難?”
此中一麵貌頗美的男人大笑道:“陸始、張憑的女眷嗎?陸始也不敢對我無禮,憑你一個家奴敢說打斷我的腿,我先打斷你的腿。”叫一聲:“相龍,打!”與另一個男人衝上來一把將板栗推倒在地,猛踩幾腳。
陳操之擔憂陸葳蕤因前次朱靈寶之事被陸始曉得而受叱罵,板栗扭傷了腳,這幾日也未看到他來報信,便托顧愷之去張府請張濃雲去陸府看望,獲得的動靜是安然無事,陸葳蕤還讓張濃雲帶了一幅她剋日新畫的《寶珠玉蘭圖》給陳操之,雙色花瓣,紅如胭脂、白如冰雪,好似陸葳堅毅的心和如火的熱忱――
那邊顧愷之也學樣,抓起張濃雲的手吻了一下,把個張氏女郎羞得滿麵通紅,內心倒是非常歡樂。
陳操之從速止住,謝萬哪答應侄女謝道韞這時候出門,這不是讓謝道韞挨怒斥嗎,從速說祝英台前次得王羲之攝生方,不能喝酒,若要集會,明日一早可派人請祝英台至瓦官寺一會,明日壁畫將成。
陳操之道:“葳蕤和張小娘子而後幾日莫來寺裡了,東西壁畫約莫下月三號前可全數完成,到時兩位小娘子再來撫玩。”
相龍嚎叫道:“朱靈寶,我腿好象跌斷了,哎喲,快叫人來。”
陳操之冷冷道:“小盛,打斷這傢夥的狗腿!”
那五個神智不清的男人攔在陸葳蕤和張濃雲的牛車前,車簾都已被扯下,阿誰叫相龍的男人攀著車窗還想把腦袋伸出來看美人,卻聽“啪”的一聲脆響,相龍重重捱了一記耳光,捂著臉退後兩步,大呼道:“美人打人,美人竟然打人,豈有此理!”又靠近車窗,車裡驀地伸出一柄玉快意,狠狠敲在他腦袋上,玉快意折斷,相龍抱著腦袋叫痛,發瘋怒叫:“快叫人來,拆掉這牛車!”
不移時,竺法汰返來了,說已經峻厲斥責朱靈寶五人,為顏麵計,這五人也不會張揚此事,請陳施主、顧施主放心作壁畫,莫是以而壞了表情。
徐邈大笑,說道:“子重竟與謝道韞聯手與人辯難,哈哈,那另有誰能敵,英台兄也敵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