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洞房花燭夜（中）[第1頁/共3頁]

丁幼淺笑了笑，道：“好吧，嫂子為你們從中調劑一下。”

謝道韞低聲問：“嫂子，可有挽救之法？”

相對無言，這時還真不曉得說甚麼好，且喜柳絮、因風、短鋤、簪花四婢出去，呈上一個酒尊和三個瓠杯，新婚佳耦在帳裡還要再行一次合巹之禮，此次叫分杯，即交杯酒。

謝道韞內心憂愁，卻又無計可施，她是新婦子，總不好本身跑到藏書樓去姑息陳操之吧，那樣真成笑談了，派短鋤去請陳操之返來？又不知陳操之會不會負氣不該，唉，還是去和葳蕤mm商討一下吧，新婚之夜讓夫君睡藏書樓是決不可的，總要想出妥當處理的體例――

腳步雜遝，有很多人來到藏書樓，樓下的仆婦上來稟報說丁少主母和陸、謝兩位小主母來了，陳操之、小嬋從速起家去迎，卻見丁幼微已經上樓來了，身後的陸葳蕤、謝道韞二人又是紈扇半遮麵，這卻扇之禮還未行呢。

陸葳蕤蹙眉絞指，愁腸百結，短鋤、簪花等人麵麵相覷，噤若寒蟬，呆呆在立在一邊一動不敢動――

謝道韞和陸葳蕤得知陳操之唉聲感喟往藏書樓安息去了，二女皆感不安，以陸葳蕤的沉寂，都感覺如坐鍼氈，悔怨出九連環難堪陳操之，她是左夫人，就讓陳郎徹夜上西樓也在道理當中，但是她卻要顯現漂亮，未想道韞姐姐不承她這個情，害得陳郎西樓登不得、東樓也登不得，可知有多尷尬呢！

丁幼微一笑，說道：“小嬋本年都三九韶華了，真是難為你啊，不過總算是比及這一日了，小嬋不是福薄之人。”說到這裡，不知為何，幽幽一歎。

丁幼微牽著小嬋的手一邊走一邊輕聲道：“小嬋，你與小郎的事待回陳家塢我自會為你作主，不要急。”

謝道韞、陸葳蕤垂首受教，西樓陳氏現在就以丁幼微為長，長嫂如母，並且陳操之對這個嫂子非常恭敬，陸、謝二女天然更是恭敬――

陸葳蕤也是淚光盈盈望著嫂子丁幼微――

陳操之唯唯。

丁幼微放緩語氣，和順道：“嫂子當然曉得你二人甚是賢惠，並非相爭，但這類事傳到外人耳裡，你們的夫君新婚夜在藏書樓度過這老是究竟，外人當然覺得是我們陳氏因為雙娶而致內宅不寧，是不是？”

陸葳蕤又道：“嫂子，你隨我二人一道去好不好？為我二人緩頰――”

陳操之望著兩位長髮披肩的嬌妻，一顆心“怦怦”跳起來，他婚宴上未飲多少酒，但方纔那半瓠熱酒彷彿很有酒勁，隻覺渾身炎熱起來，呼吸都有些短促了――

……

陸葳蕤、謝道韞齊聲道：“是。”

丁幼微含著笑從陳操之麵前走過，見小嬋愣愣的立在一邊，便招手道：“小嬋，你隨我去，徹夜不須在此服侍。”

小嬋應了一聲，便跟著丁幼微下樓，樓下，陸葳蕤、謝道韞的貼身侍婢柳絮、短鋤等人另有幾個奪目無能的仆婦隨時聽候樓上的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