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先天之疾[第1頁/共4頁]

謝玄問：“子重兄在東山見到王凝之、王徽之兄弟否？”

謝玄興趣勃勃道：“未想子重兄對梵學亦有研討，甚佩！若子重兄有興趣的話，我想與子重兄談玄，之前有家姊在前，我插不上嘴，唉，有個刁悍的阿姊偶然也是很愁悶的。”

支湣度大師看了陳母李氏的麵色和唇色，問道：“女施主是不是常故意悸失眠？”

陳操之道：“母氏劬勞，憂心難釋。”

陳操之又道：“在請度公之前，我派了人去吳郡請名醫楊泉，不日將到，請度公莫要見罪。”

老衲支湣度道：“陳施主切莫哀痛，令堂有天賦之疾卻能活過知天命之年，又何嘗不能持續求活？老衲開一個方劑，讓令堂每日煎服，謹慎保養，或可延年益壽。”

陳操之道：“是，還是感覺稱呼英台兄更合適，令姊也這麼以為。”

陳操之在一邊道：“母親，度公精通佛法，醫術亦是聖手，母親這失眠心悸之疾可請度公慈悲診治。”

支湣度說道：“令堂之疾是與生俱來的，本來這類心疾之人是不能生養孩子的，臨蓐時極易心跳過速而夭亡，但令堂卻對峙過來了，實乃古蹟――”

支湣度問：“既在目前，老衲何故不見？”

兩盞油燈光影暈黃，清臒衰老的高僧支湣度盤腿趺坐在燈影裡，目光慈和，諦視著陳操之，道：“陳施主尚未用飯吧，請先去用飯，然後老衲再與陳施主敘話。”

陳操之淡淡道：“王氏兄弟皆負盛名，二選一也很難遴選啊。”

陳操之道：“隻在目前。”

次日一早，三輛牛車分開餘暨縣向錢唐駛去，於正中午達到陳家塢，陳操之蒲月十六日解纜去會稽東山，本日是蒲月二十，前後恰好五日，固然趕路辛苦，但順利請來了支湣度大師，心下欣喜，亦不感覺勞累。

支湣度問：“陳施主，令堂之疾彷彿由來已久了吧？”

陳操之笑了起來，不忍拂謝玄興趣，便在月下就《周易》“賢人以神道設教，而天下服矣”展開辯難，冇有阿姊謝道韞在場，謝玄纔有機遇充分揭示本身的辯才，公然學問豐贍、心機機靈，與謝道韞比擬，稍遜鋒利罷了。

陳操之道：“大師有我故，以是不見。”

支湣度道：“既已無效，就不要再服用了。”

陳操之道：“倉促來去，未由得見。”

陳操之道：“倉促拜見了安石公，後在曹娥亭見到了英台兄。”

陳操之道：“是客歲才得的病，當時暈眩得冇法安坐，得葛稚川先生開了一個方劑，服用後起先有效，本年以來卻見效了。”

支湣度涓滴不覺得忤，說道：“讓楊泉來為令堂診治一下也好，楊泉是專門行醫的，所見更廣，或另有奇方也未可知，不過在楊泉開方之前，你把老衲這個方劑取出讓他一併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