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妖道[第1頁/共5頁]

陸納擔憂二兄脾氣暴躁，當場發作，一時沉吟未答。

與陳操之相談的是孫泰，孫泰來司徒府道賀，碰到陳尚、陳操之兄弟，便相約跟著迎親車隊步行前去桓大司馬府第，從司徒府至大司馬府有3、四裡路，一邊走一邊說話。

王述敢恨亦敢愛，三十得子，兒子王坦之又聰明過人，王述甚是寵嬖，常抱坦之於膝上，王坦之長大成人都入朝為官了，王述還常常抱王坦之於膝上說話，有一次王坦之返來坐在父親膝上說桓溫想與他們太原王氏聯婚，讓其兒子桓歆娶王坦之的女兒，王述一聽就怒了，把坐於膝上的王坦之一把推到地上摔一跤，還痛罵癡兒，果斷不允——

隆和元年仲春十六，大司馬桓溫之子桓濟桓仲道與會稽王司馬昱之女新安郡主司馬道福停止婚禮，桓溫是門閥掌權者，司馬昱是皇族在朝者，兩家聯婚乾係奧妙，前一日司馬昱還在朝堂上支撐散騎常侍蒹著作郎孫綽反對桓溫遷都之議，本日笑容滿麵周旋於賀客之間，與作為男方長輩插手婚禮的桓溫四弟桓秘談笑風生。

……

郗超領著陳操之先拜見王坦之，王坦之應桓溫之辟，將入西府為長史，這真是很風趣的征象，彷彿門閥後輩不入桓溫軍府曆練一番就不具有做州郡長吏的資格，桓溫也很喜好招攬那些王謝高士入他軍府，至於能不能為他所用，卻在其次，如謝安、王坦之，厥後都是桓溫在朝中的首要敵手——

十、妖道

這部房中術文籍講究“形交而神不交”，即在與女子性修煉過程中保持精力意念上的清淨，從而達到“積精成神、神成仙壽”的境地。

宿世陳操之看到這則“忿狷”，狂笑不止，但這個王述並非亂髮脾氣的人，其脾氣率真，直言不諱，當初王導位高權重，朝堂議事時，老是聽到一片讚美獎飾之聲，王述卻道：“人非堯舜，何得每事儘善！”與眾阿附之聲大悖，王導聞王述之言，謙遜而謝之；桓溫權傾朝野，隻要王述敢犯顏直語，桓溫亦畏敬之——

陸葳蕤趕快製止：“這象甚麼模樣，讓人笑話。”擺佈一看，卻見幾步外一個身材高挑、容顏雅潔的女郎瞧著她微微而笑，這女郎身量甚高，在七尺開外，衣裙超脫、氣質脫俗，彷彿眾芳搖掉隊的孤梅寒蘭，泠泠有林下民風——

孫泰笑道：“子重兄才名遠揚，通過大中正考覈應不在話下，隻是入西府怕是難有出人頭地之日，因馳王謝後輩在上，何如鄙人做一小小縣長清閒？公事之暇，以天師道法教養百姓，為民禳災卻禍，善莫大焉！”

陳操之含笑道：“陸子羽有此忠告嗎？那好，相煩盧道兄也轉告陸子羽一語，謹慎來往，莫肇事患。”

陸始濃眉一抖，眼睛眯起，威煞閃現，他倒冇有想到陳操之還敢劈麵來見禮，隻是本日乃會稽王嫁女，不好發作，“哼”了一聲，大袖一拂，往大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