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在苑中[第2頁/共4頁]

陳操之墨眉微皺，緩緩道：“本日之事，實在不是鄙人情願看到的，我也絕對不會對彆人提及，殿下若不信賴我，我即便發誓又有何用，殿下還是去稟知你母後，殺我滅口吧。”

慕容欽忱開口不說了，看了陳操之一眼，又叮嚀慕容衝道：“鳳凰，你現在領陳洗馬去看天女木蘭，然後好生送陳洗馬出苑，聽到冇有？”

陳操之應道：“是。”

慕容欽忱走回湖上廊橋，喚著慕容衝的奶名：“鳳凰――鳳凰――”，又向金鳳台這邊踅返來，走過那尊石麒麟時，見陳操之正看著她，神采卻有些冷峻，麵紅心跳的慕容欽忱卻未在乎，叫了幾聲“鳳凰，鳳凰”，就又出了這荒廢樓台，走過廊橋，橋那端的內侍、宮娥從速讓路，慕容欽忱給了這些人一個明白眼，朝苑北走去，心想：“這些內侍、宮婢都是母後身邊的，母後在那裡，不會是進了金鳳台吧？母後曾說過要重脩金鳳台――”

慕容衝笑嘻嘻承諾著，看著姐姐清河公主走出幾步，又轉頭看陳操之一眼，彷彿依依不捨的模樣，慕容衝瞧得大樂，八歲的孩童不解風情，但對男女之事非常獵奇，很情願看到姐姐清河公主與陳操之私會含混，他瞧著興味盎然。

傍晚歸城時，那幅鄴宮草堂又回到陳操之手中，老衲藉羆已經在圖上作了標識，那位置恰是陳操之那日在金鳳台上看到那座古舊宮殿，便是之前的宣光殿。

清河公主慕容欽忱聽陳操之這般發誓，不由一愣，脫口問：“你，一心要回江東嗎？”

慕容恪點頭道：“明日安排袁參軍與陳洗馬相見。”

慕容衝笑容可掬地走過來，看看陳操之，又看看姐姐慕容欽忱，藍色的眼睛裡儘是嘲弄的笑意，說道：“我道姐姐走到那裡去了，卻本來是陪陳洗馬遊苑哪，甚好，甚好！這叫儘東道主之誼對吧？”

陳操之移開目光，說道：“多謝殿下，殿下也不必太多心，太傅與太後應是暗裡商談要事，我不慎突入，擔憂遭忌，以是請殿下幫手――我們把這事都忘了吧。”

慕容欽忱遲疑了一會，說道：“不可，你不能用這個發誓。”

慕容欽忱心跳得短長，母後真的是在金鳳台內裡，陳操之也在內裡，這是如何一回事？

袁宏帶了兩名侍從，輕騎北上，於七月十九日達到燕都鄴城，便去拜見燕太宰慕容恪，呈上桓溫手劄，要求放還陳操之，不料慕容恪卻取出早已草就的燕大司馬文書，便是那以許昌城換陳操之一族的和談，要留陳操之在燕國為官――

想到這裡，慕容欽忱吃了一驚，那陳操之不會是想暗害她母後吧，但隨即又想到如果母後在金鳳台那她方纔呼喊鳳凰母後如何會不出來，那陳操之漂亮文雅，連射箭都不會，再如何看也不是能行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