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我亦熱血[第1頁/共4頁]

陳操之心頭大震，這是那裡來的燕軍？慕容臧的雄師？

陳操之道：“好，就這麼說定了，錢唐陳氏要再一次攀附陳郡謝氏，哈哈。”

六月十四日，偃師來報，謝玄的水軍已溯行至鞏縣黃河港口，陳操之便率步騎萬人趕赴鞏縣，次日午後達到，謝玄所領荊襄水軍的五艘大樓船和二十艘多槳快船已經泊在了鞏縣黃河岸——

陳操之、冉盛一行渾身濕淋淋上得對岸，樓船往回駛時，吃不住風勢，往下流漂下十餘裡，南岸另有五千軍士一時候是過不來了——

蔡廣道：“本日氣候如此悶熱，恐夜間有暴雨，不如待暴雨過後再渡河如何？”

王猛急遣使者日夜兼程趕往原武，報知陳操之慾從溫縣一帶渡河，請燕國大司馬慕容臧引雄師屯溫縣，集合上風兵力，全殲渡河之晉軍。

謝玄道：“子重，傳聞你與長康約為後代指腹婚，今我也與你相約，我阿姊生的如果男兒，就娶我謝玄之女，如果女兒，就嫁我謝玄之子，我總要生出後代來相配。”

這個大型的卻月陣剛佈列結束，雨也停了，天空敏捷明朗起來，派去的標兵兵麵無人色地縱馬奔回，後肩還中了一箭，大呼道：“陳司馬，有多量燕騎正巡河而來，現在正加快往這邊疾奔。”

這日氣候非常悶熱，軍士揮汗如雨，陳操之與謝玄、蔡廣等人商討渡河，陳操之是想趁夜度過黃河，徑取溫縣，然後襲慕容臧雄師的後路——

慕容廟暴怒，集合弓弩手朝晉軍猛射，晉軍亦多有傷亡，慕容廟再命重馬隊前仆後繼打擊卻月陣東南一側，誓要扯開晉軍防地——

眾將士齊聲大喊：“願隨將軍誓死破敵。”

謝玄亦笑，說道：“子重能娶我阿姊不希奇，希奇的是能讓我阿姊甘與陸氏女共侍一夫，我阿姊是個多麼傲岸的人啊，這齊家本領的子重無人能及。”

陳操之立於河岸高處，豎一白旄大旗，見敵近逼近百步以內，即批示弩手射擊，這類勁弩可射穿重甲，第一輪勁射，便有燕軍數百騎中箭翻倒，因地形逼狹，前麵的燕騎便不好衝鋒——

……

謝玄內心想著他四叔父謝萬此時想必已不在人間，此時也不肯說這事，倒是笑道：“班師時，驅逐子重的將是嬌妻沖弱成行吧。”

呂山下一戰，陳操之重挫秦軍，在新安養兵一日，即引軍還洛陽，俘獲的三千秦卒和大量軍資一併押送歸去，留沈赤黔領三千軍士守新安。

說話間，冉盛的一千重馬隊籌辦渡河了，陳操之隨這批馬隊一道過河，此時已經是四更天，如果晴好氣候，東邊天涯就將透出曦光，但現在倒是墨雲翻滾，電閃雷鳴，暴雨將臨，因為風勢微弱，五艘樓船皆降下半帆，在大風中駛離南岸，剛飛行至河中心，大雨瓢潑而下，陳操之頭戴兜鍪，身著白袍，披明光甲，立在船艏任憑大雨澆注，紋絲不動，十名親衛環侍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