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真正好色[第1頁/共3頁]
因為夜裡還要學《莊子》,陳操之不能全程看衛師作畫,甚覺遺憾。
衛協言道:“繪成此畫約莫需求半個多月,每日一個半時候,老朽大哥體衰,不堪悠長凝神作畫了,如果愷之來畫,七日可成,不過愷之善於畫山川、禽獸,而人物尚未精熟。”
劉尚值迷含混糊聽顧愷之吟了一夜的詩,對懷裡白羊也似的阿嬌道:“顧愷之日夜倒置,子重苦哉,明日怕是要起不來了。”冇想到夙起一看,陳操之神采奕奕,邀他去登獅子山,不由驚佩至極,連稱“子重非常人也!”
徐邈為人端謹,很有乃父儒師的風采,表裡如一,讓人恭敬。
劉尚值見陳操之時不時地笑,便道陳操之與顧愷之為友,感染了顧的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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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之大喜,長揖而去。
徐邈道:“陸氏女郎癡於花木,她在城裡有一園子叫惜園,園中花木之盛、芳華之美,冠於江左,她每年春秋兩季都要出外尋訪奇花異卉,萍蹤遍及吳郡的山山川水,若知人家馳名花異種,必殷殷往求,人家因為她是陸氏家屬的女郎,又愛花情真,常常情願割愛,但也有不肯的,這個陸葳蕤戀戀不捨,便一年兩次前去看望,曾有一次,上虞縣某戶人家有一株瓊花,花大如盤,潔白如雪,那人家不肯讓渡,陸葳蕤在花樹下愛戀盤桓不忍拜彆,第二年四月再去,那瓊花樹卻枯了,陸葳蕤大哭,求得枯樹載歸吳郡,移栽到惜園,冇想到竟活過來了,傳為一件奇事,都說陸氏女郎愛花打動花神,花癡之名由此鼓吹開來。”
劉尚值心直嘴快,脫口道:“依我看,子重與那陸葳蕤倒是班配――呃,不說了,不說了。”從速閉嘴,他曉得陳操之兄嫂之事,丁氏隻是末等士族,與陳氏聯婚就已經鬨得風風雨雨,陸氏更是江東頂級朱門,哪個豪門士子敢要攀附,隻怕笑也要被彆人笑死、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他淹死,固然在劉尚值看來,這世上應當冇有陳操之配不上的女郎,但家世的鴻溝是冰冷而堅固的,劉尚值自悔講錯。
徐邈也笑道:“江東二癡是極馳名的,莫非子首要湊成三癡?”
劉尚值笑了起來:“對,此喻絕妙。”
陳操之道:“我料那褚文彬還會來的,害人者有恒心,不會等閒罷休的。”
顧愷之又想起毛氏女郎,決定明日就去尋訪,說道:“謹遵吾師教誨,愷之邇來專攻人物。”
阿嬌一向在邊上服侍,這時附耳劉尚值咕噥了幾句,劉尚值大笑,徐邈問他笑甚麼,劉尚值想忍冇忍住,笑道:“我這侍婢說如有那傾慕陸花癡的男人,多種些名花異草,引那陸花癡前來,卻又不肯讓渡,讓那陸花癡一年幾次來看望,久而久之,豈不是對花對人都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