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敢問芳齡幾何?[第1頁/共4頁]
二十匹胭脂馬兩兩並行,小跑著進步,馬背上的騎手腰背矗立,騎姿好看,春季陽光朗照,樹影班駁,草色青黃,如許一隊素淨的騎士奔馳在如許的山道上,實在是賞心樂事。
陳操之抬眼望著前麵那一隊紅巾妖嬈、英姿颯爽的胭脂軍人,心中一動,猜到慕容衝想說甚麼了,點頭道:“殿下知人善用,這些女子都是練習有素。”
慕容衝輕“哼”一聲,不睬睬陳操之,過了一會,又並馬過來道:“陳洗馬,小王與你打個賭,可好?”
陳操之心道:“本來慕容欽忱比慕容衝大了四歲啊,編寫《晉書》的房玄齡等人實在不鬆散。”
陳操之凝目瞧了一會,側頭對慕容衝道:“右首第六人,是不是?”
秋高氣爽,縱馬奔馳,到鄴城時纔是申時三刻,慕容衝與陳操之在西門彆離,慕容衝道:“他日小王請你喝酒,對了,小王聽聞陳洗馬能書善畫,想求陳洗馬為我畫一幅畫——”
慕容衝對勁地大笑,並不說其姊清河公主去了那裡,陳操之當然也不便問。
既與史實不符,那就應當求證,陳操之問道:“殿下,令姊清河公主比你大幾歲?”
“畫我本身!”陳操之一愣,自畫像他倒是冇有畫過,含笑道:“人難有自知之明,畫本身,難哉,我為殿下畫一幅像吧。”
陳操之聽慕容衝說這頭款項豹是清河公主射獲的,很有些驚奇,清河公主慕容欽忱彷彿隻比其弟慕容沖年長兩、三歲吧,也就是和潤兒差未幾大,竟能射豹?
陳操之心中一凜,答道:“這是鄙人的從弟,名裕,字子盛。”
那太傅長史過來講道:“陳洗馬,中午已近,太傅請陳洗馬回莊園赴宴。”
慕容評雖感覺冉盛高大雄渾有點麵善,但既然是陳操之的從弟,也就未再深想,隻是勸酒,陳操之投其所好,說些江東士族莊園運營之事,根基是以他陳氏莊園為底本,範圍放大十倍,占山占水,巧取豪奪,暴利非常,慕容評深受開導,這個燕國的太傅、司徒、上庸王,對斂財有特彆的癖好。
慕容衝側頭看著陳操之,明白了甚麼似的,金髮的腦袋鳳凰啄食普通一點一點的,說道:“長我四歲——我明白了,陳洗馬是感覺我姐姐不象是十二歲的人是吧,可她恰好就是十二歲,我慕容氏不管男人或是女子,都是高挑秀美,待我長大,也會長得很高,就象我四皇叔,比你阿誰堂弟還高。”說著,瞅了一眼冉盛,他對冉盛的印象很壞,真是怪哉,陳洗馬玉麵朱唇,言談溫雅,讓人見而心喜,可他這個同宗的從弟,倒是虯髯凶暴,那目光,惡狠狠的——
那隊紅巾軍人騎著胭脂馬在前,慕容衝落在前麵與陳操之並轡徐行,不時側頭來看陳操之,明顯很想說甚麼,這年方八歲光彩照人的鳳凰兒對陳操之觀感甚佳,在陳操之麵前常常透露孩童諧趣,不似那夜初見時的高傲自矜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