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獻刀[第1頁/共4頁]

送走了田洛、蔡廣諸將，已經是淩晨醜時初，黃小統過來問：“小郎君，徹夜在那邊安息？”黃小統本來是要把陳操之的被褥搬到清河公主那間寢室去的，但薩奴兒把他趕出來了——

清河公主曉得不能再裝睡，一個翻身坐了起來，行動非常矯捷，臉有些紅，說道：“庇護本身。”

清河公主慕容欽忱此時出奇的和順，起家下床，她內心倒是有些驚駭陳操之徹夜就要她過夜侍寢，她完整冇有籌辦呢，幸虧陳操之並不急色莽撞——

陳操之道：“叫她起來，從速回宮去。”

公然，旬今後，從鄴都傳來動靜，慕容評二十萬雄師潰敗，晉軍占有鄴城，慕容暐逃出鄴城又被追回，已正式降晉。

清河公主直視陳操之，問：“你能庇護我嗎？”

慕容欽忱與薩奴兒分開這冰井台小院，陳操之帶著兩個親兵送她二人回宮，問她們先前如何出來的？慕容欽忱指了指不遠處的銅雀苑高牆說道：“那邊牆下有鳳凰之前的挖的一個洞——”美眸望著陳操之，問：“我和奴兒還從牆洞歸去？”

陽平公苻融道：“若桓溫果然能敏捷占有鄴城，我軍出潼關實不成行，那麼即行上策占據壺關、晉陽如何？”

……

吏部尚書權翼言道：“今桓溫雄師北上，河南空虛，我軍雖有澠池之敗，乃是輕敵之故，不能因為一時敗績而龜守不出，此時是再出潼關之良機也。”

權翼道：“燕軍二十萬，晉軍六萬，燕軍即便不能勝，守城應是無虞。”

王猛斬釘截鐵道：“我料不出半月，便有晉軍破鄴的動靜傳回。”

一邊的黃小統忍不住笑了一聲，從速板起臉，裝出一副很嚴厲的模樣。

王猛問權翼：“權尚書覺得，桓溫何日能破慕容評？”

陳操之對薩奴兒道：“先把公主喚醒，我有話說。”

諸將麵麵相覷，無人敢請命，六月初率兩萬步騎出潼關的鄧羌、苟池二將乃是秦國馳名的虎將，成果苟池戰死、鄧羌大敗，這讓關中諸將對晉軍有害怕之心——

這彷彿是某種典禮，是清河公主對陳操之傾慕依靠的表示嗎？

陳操之伸手疇昔悄悄一按，堅固且有凹凸紋，恍然明白這是一柄刀鞘，清河公主把刀綁在大腿上，並且陳操之還發覺，他方纔在那刀鞘上一按，這鮮卑公主的身軀都輕顫起來，她底子就冇有睡著！

清河公主低下頭去，眼淚滴在白袍上，很快洇濕了一塊，卻又驀地將裙袍撩起，暴露兩條粉光緻緻的玉腿，綠絲絛、小金刀，映著羊脂白玉普通的腿部肌膚，分外引誘——

陳操之回到冰井台小院，解衣寢息，就是清河公主方纔蜷臥處，悄悄摩挲那把精美的小金刀，思來想去，展轉難眠。

苻堅沉吟半晌，即命整軍籌辦撻伐涼州張天錫，苻堅信賴王猛的判定，晉軍勢大，此時與其爭鋒是不明智的，隻要先掃平涼州，無後顧之憂，據崤函之險、關隴之富，與晉對抗，靜待時變，徐圖爭霸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