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我愛鳳凰[第1頁/共4頁]

燕主慕容暐大驚，急與上庸王慕容評、樂安王慕容臧、定襄王慕容淵、左衛將軍孟高、殿中將軍艾朗等乘夜倉促出東門，往龍城方向逃命，太後、皇後、嬪妃都棄之不顧，率先入城的陳操之命冉盛、蘇騏追擊燕主慕容暐，務必活捉，不得傷害——

左衛將軍孟高揮刀力戰山賊，一麵大喊：“艾將軍，你護著陛下先走。”

冉盛前年在鄴城見過慕容暐一麵，認得這個燕國天子，即命軍士縛之，慕容暐還想保持天子的嚴肅，痛斥道：“汝何小人，敢縛天子！”

孟高力殺數賊，刀斷，力竭，自度必死，猛撲上前抱住一賊，頓擊於地，大喊曰：“男兒窮矣！”山賊連發數箭，將孟高射死，又去追慕容暐——

但中箭落馬的女軍人沿路不斷，“鳳凰鳳凰”的叫聲此起彼伏，馬蹄雜遝，追騎漸近，慕容衝已辨不出叫他鳳凰的誰是誰，隻是大呼道：“我記得你們，我記得你們，我喜好你們——”叫著叫著，聲音沙啞，淚流滿麵。

晉軍已入城，滿城騷動，慕容衝不敢擔擱，帶著他的胭脂班隊飛奔出鄴城東門，想要追上慕容暐同業，過北漳河時，知此段河水淺近，縱馬而過，水花飛濺，攪亂了半河水，忽聽前頭的胭脂軍人尖叫道：“殿下，前麵有晉軍反對！”

慕容衝勒住馬，轉頭張望，但聞蹄聲模糊，晉軍的馬隊也追來了。

八月初九庚辰夜，慕容暐倉促出逃，鄴城的鮮卑族王公貴族亂作一團，紛繁逃命，中山王慕容衝領著他的百騎胭脂班隊往皇宮趕來，半路上碰到一個皇宮侍衛，說天子已經從東門出逃、欲歸龍城，慕容沖天然覺得哥哥慕容暐已經帶著母後可足渾氏、姐姐清河公主等人一起逃命了，內心很有些痛恨慕容暐，竟不知會他一聲！

穆寧蒙卻不上馬，脆聲道：“我等是大燕中山王所工頭隊——”說著，驀地掉轉馬頭，往東急奔，其他胭脂軍人也跟著縱馬逃竄。

“啊！”慕容暐大驚，執掌燕國軍權的大司馬慕容臧死於山賊之手，這真讓他欲哭無淚啊！

慕容評當政，猖獗斂財，吏治渙散，鄴都四周剽劫公行，公眾困苦，桓溫軍至，遠近帖然，對於俘獲的八萬燕軍，凡是鮮卑、羯、匈奴族的一概解往江東，分派給北伐有功將士為奴，這部分俘虜約莫有近三萬人，其他五萬則是漢人，有家有室的曉諭一番後放歸，無家無室的留在晉軍中退役——

慕容衝叫道：“一起走，吳寇勢大，莫要硬拚。”

穆寧蒙道：“殿下快走，寧蒙自有退敵的體例。”

北伐以來，晉軍連戰連勝，但此時，看著這些倒斃的胭脂軍人，晉軍將士卻無勝利的高興，他們風俗了戰役殘暴，卻仍震驚於這類酷厲之美。

正這時，火線軍士捉得幾個負傷的山賊來，這幾個山賊恰是午後與孟高、艾朗爭鬥時被傷的，見到大隊軍馬，天然是連連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