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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做了甚麼。’

“那裡不對？”東方表示謙虛請教。

‘你行事越來越不似人了。’鬼燈諷刺道。

你來我往摸索一回，相互心中一聲冷哼，倒也未再打起來。厥後東方為鬼燈解了縛地之法，不必依著地界而生，鬼燈幫東方固了妖身與神魂，去了幾分違和之感，既二者都前路漫漫無所根據，一妖一鬼便相攜而行至今。

但他現在不能輕舉妄動。他用這妖的冗長生命在等候一個契機。

因為最後借居魂體用的是一盞為人所棄的春燈，本尊也以鬼燈之形現世。它以那煞氣為本源，等閒便離不恰當初死時之地，漸而漸之，彼處天然成為人畜不敢近身之地。東方不慎入了禁地，見著來者不善，一杖點疇昔，刹時相互都通悟了。

劍靈微微一笑，衝著東方略一欠身見禮，身形一轉便消逝了，虛空隻剩下那柄雙劍，被鬼燈的鬼氣一卷，也消逝了。

“請你們喝酒。”來人悄悄一笑，端倪清俊，體型肥胖，彆有一番仙風道骨。

東方無可無不成，因而也就跟著來了。

陽火劍靈，果不其然是一身勁裝紅衫，服飾很簡樸，腰間佩著一把極美的雙劍，鳳首劍柄一樣是火紅的，一眼看疇昔便感覺英姿颯爽，靈秀非常，跟她身前漂泊的那盞鬼氣陰沉的燈籠的確是截然相反。

鬼燈是感覺麵前這妖真是成心機，看著是善妖，可它模糊窺見那暗中班駁的靈魂，竟是叫它都感覺顫栗的險惡，東方是見著這幽靈環境特彆，藉怨氣而生，這怨邪不消，它亦不滅，要禮服它得換個彆例，隻是幽靈冇了鬥誌，他也便就此罷手。

但是一罈酒，若無奇遇，怎能生靈呢？

“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東方閃現出身形，轉了轉竹杖，暴露淡淡的笑意，“是鳳凰木。”

那七柄凶劍被女媧分離封印於人間各處，詳細在那邊倒是未曾彆傳。東方不成能前去幽都，當年的太子長琴是女媧命魂牽引之術所成不假，但他與女媧的因果早在當時女媧封印七劍庇佑龍淵之時，已經完整告終。

“……妖靈妖靈，約莫，我的靈魂，能多支撐些時候吧。”

‘你要凶劍做甚麼？你肯定不是給我的？’

敢情你也曉得你得了劍舞也用不了啊。東方斜一眼那春燈：“……給你也何嘗不成。”

焚寂劍現在那邊？洪荒之時那些舊事可另有遺下？該去那裡尋覓這些蹤跡？

“我等了您很多年。”來人笑道，三隻酒碗排開，透明濃稠的酒液倒入此中，酒香便更是香鬱得叫聞者欲罷不能。

東方不動聲色摸了摸竹杖。俄然記起來，這一名，曾經是個尋遍天下之劍的劍修。

想要再見焚寂劍，約莫，也是為了了結最後一段因果罷。

他放下碗，來人又將空碗倒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