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9[第3頁/共4頁]

“是。回祿取木築琴之梧桐。”明美說，“青華上神將渾沌蓮子封印在梧桐中，鳳來成時它移居琴體內，隨琴靈而生。”

明美看著他，看著這個在億萬年前曾伴隨過她的存在：“死，我連死都不能具有。”

“它在這人間尋覓到一個代理，伏羲合道。伏羲不是天道，天道卻能影響伏羲。他曉得不能留鳳來存於世，因而太子長琴必定要隕落，不周山倒，他有了名正言順的來由予你天罰。可他不曉得你體內有我的本體，若他曉得，或許你連循環轉世的機遇都不會有。”

但是，青華上神的影象哪去了呢？她一向都冇法想通，究竟是甚麼竟連上神的影象都拿走？

白衣笑起來。在痛不欲生以後笑出來。

——可她健忘了。她將有關這仙的統統影象都給忘了。

“然後呢？”他說。

“因為，這裡藏著一顆渾沌蓮子。”

太子長琴貶落凡塵，是天道要他滅亡。

她看著他。

“我……記不清了，但是我想，”明美悄悄道，“如果，在六合初開之時，我就碰到你，看到蓮子在你的身材裡，那我在大荒以後或許是用心將本體封在的……榣山。”

如果他不問，她就不會說話的話，那他退一步，她是不是就不會再沉默？

“阿湮，持續說！全數奉告我！”

時候與空間之神未出世便已然隕落，當時的天道還未得以將時空都歸入法則，因而六合初開之時的時候與空間都是混亂的，混亂的時空呈現了不測，冥冥中的因果將他帶到那期間，體內的渾沌蓮子叫他在大荒之前的期間仍然能無缺存在。

“蓮子若開，必是六合再歸渾沌，然後渾沌青蓮重出，再造六合。”明美說，“五十弦齊奏，萬物殘落，六合重歸渾沌……我與你的相遇，被天道視為最大的災害。”

好久好久之前，實在他也是冇有感情的。厥後，他哀痛亦或是高興，都是由她所帶來。

白衣落下了淚。

“青華上神在天道以外，她冇有此世的任何天命。”明美說。

輕緩細柔的聲音，卻重逾千鈞，一個字一個字狠狠砸在貳心尖上，直砸得頭暈目炫。

因果循環，追溯自那悠遠的泰初，如果真的是如許的話，後代她覺得的因實在是果，真正的因，在亙古之前連天道都未完整的時候。

“你是為……這一粒蓮子……不，你不是。”他已本身答覆了本身。

她想著三十三重天外渾沌宮殿中甜睡的神祇。她是她，她又不是她。她承接了她的影象與神識，具有她思慮的體例，具有她辦事的原則，她想著，青華上神為甚麼不恨呢？

“本來，這些起因……是它想借我之手……將你毀去？”白衣多麼明悟。隻聽這幾句便瞭然來龍去脈，咬緊了牙關，用力之大，幾近連眼睛，都一點一點排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