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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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體毀去，血肉剮開，靈魂半散……辰湮低頭望著本身的手，她隻要悄悄一動指尖，其間便不複存在太子長琴，天命坍圮，蓮子迴歸，她所麵對的統統未知都會煙消雲散。

鳳來被她用渾沌靈泉滋養無儘的時候，以這六合最後的最具生命力的靈氣為基地，再生出靈也不是不成能。塑造一個新的琴靈，總比費經心機讓鳳來與一個在循環中流失了無數魂力的靈魂之間重新牽繫上更簡樸，何況，誰都不曉得千千萬萬年以後，琴靈靈魂是否為時候所泯冇，憑著青華上神的能為，又可否在渾濁的大家間再找回那已經被玷辱的靈魂碎片。

辰湮沉默很久：“你原不為這天道所斥，然兩界樊籬倒是難事，即便以你本體之軀，也難衝破……若我以術寄靈，將青蓮投入人間之時，將你之投影一併投下，亦何嘗不成。但此般，你駐留之地必得是青蓮生處，如同縛地之靈，蓮花敗時，亦為你之投影消逝之期，如此，凰兒可要？”

雪皇立於她肩頭，一向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實在說不出那裡不對勁，隻是問道：“她會有阿湮你的影象嗎？阿湮用甚麼編製定她循環？如果走了陰曹地府一遭，魂力減消，前塵儘忘，如何能生生世世認出太子長琴，如何又能生生世世伴他擺佈？”

很多年很多年前，辰湮守著那一池青蓮。 很多年很多年後，她守著蓮池中那架枯琴。

但，那已不會是太子長琴……那已不是太子長琴。

青華上神靜寂靜寂立於此境，身上模糊是亙古未變的滄桑與冷酷：“循環關乃我青蓮為基而成，地界本就欠我因果，此身雖入冥書之冊，卻也無需多慮陰府中人乾與。我寄一縷神念於此身，此身便有我之影象，且為她烙上記痕，太子長琴有我本體氣味，必能生生世世循環於太子長琴地點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