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償命[第1頁/共4頁]

女人一掌打下霍昀，碰上阿梳那一刻，鐵索主動鬆開。女人抱著阿梳落在地上，四周頓時立起一道銀光結障，內裡的人聽不到內裡的，內裡的人也聽不到內裡。隻見得身後巨石摔落，在鐵地上砸出一絲刮痕，瞥見穆青握著帶血的長劍冒死劈砍結障，但結障上毫無毀傷。

女人又笑起來，白眼的眼睛沁出網狀血絲：“活命？呃嗬嗬嗬！綠蘿是個笨女人，天底下最笨的女人！綠蘿……早就已經死了幾萬年了，早該死了，又何來活？”

阿梳問：“他們來了，你籌辦如何辦？”

阿梳用力晃晃腦袋，不去回想綠蘿所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人不答，隻是笑著，聲音裡帶著無止滄桑。又悲又恨。

“是我那死去多年的負心漢刻的。”女人的語氣又狠了起來。幾近能夠聽到磨牙的纖細聲。

呃……阿誰，真的不管啊？隻是說說，彆那麼當真好嗎？

身材俄然又被女人拽回疇昔，女人伏在她耳邊悄悄說：“慕卿為天界智囊，惑昀為魔界主君，他們的師父……師父是太上老君的舊友。你且去問太上老頭，問他……問他還記不記得綠蘿，你便知……便知我所說真假。”

阿梳失力躺在榻上，腦海裡女人的身影揮之不去。綠蘿、慕卿、惑昀，三小我真的像綠蘿所說那樣嗎？

女人忍著腳上劇痛扣住阿梳的脖子。阿梳感覺本身將近堵塞了，張大嘴巴冒死呼吸。女人死死扣著她的脖子，悄悄在她耳邊問：“你曉得那幅畫上，畫的是誰嗎？”

霍昀也在現在拔出長劍，指著女人道：“你把她放下來，不然我不客氣了！”

是啊，這個女人是妖魔，她的話不能信，但是……但是萬一她真的是慕卿的生身母親……

女人低低笑了笑，拉扯的腔調更加沙啞：“是……我，另有我的兩個孩子，慕卿……惑昀……呃！”她吐了口惡氣，儘是腥味。

“哈哈哈哈！”女人仰天大笑，從眼角滑下兩行清淚，掛鄙人巴的時候已經渾濁變黑。與此同時，身邊的結障俄然散開，女人鬆開阿梳脖子上的枯掌，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兒，呆呆望著血肉凝固的斷腳根，撫摩斷腳的傷口，如有所思。

穆青毫不逞強，使出一招九天禦光劍，劈開聚合的大黑風。女人伸長脖子吼怒，頓時天搖地動，石壁上翻下一顆又一顆的大石。阿梳掛在石壁上蒙了一臉石灰，隻聽得頭頂一聲鏗鏘，一塊巨石正在緩緩剝落。

女人長長歎了口氣，紅色的眼眸望向石壁上的阿梳，咬牙切齒：“同為母親，你應當能瞭解我的表情。我的兩個孩兒被人給害死了，我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洞，你說我不幸不成憐？真想……真想有人跟我一樣！”

霍昀無法拍撫她後背，直到她安靜下來，複興身清算地上的碎渣，下樓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