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盤問王婆子[第1頁/共3頁]

“是誰呢？”少女並不焦急，仍然柔聲問。

“二太太――”王婆子用手抓著衣角，不知所措。

王婆子低著頭走出去，屋內充滿的藥味讓她不自發放慢腳步，神采垂垂帶了點遊移。

“但是你隻是一個仆婦，家裡男人長年吃藥，又哪不足錢來買人蔘呢？”

喬昭在心中歎了口氣。

這藥味她太熟諳了，和她家長年滿盈的味道是一樣的。

黎光書自是心急，整日往外頭跑乾係，不到入夜不進家門。

“我，我說了嗎？”王婆子麵帶驚奇。

黎家西府處所小，大房住的雅和苑與二房住的錦容苑幾近緊挨著。

“三女人――”劉氏一臉煩惱。

就在這時，少女俄然回身看著她，點漆般的眸子如幽潭般泛動著波光，彷彿能把人的魂吸引出來。

王婆子神情侷促瞄了小杌子一眼。

“如許啊，讀書操琴，難怪老爺情願去呢。不像我這裡，整日忙著家裡家外的事，要摒擋老爺的起居，還要操心孩子們的環境……”劉氏說不下去，拿帕子捂著嘴狠惡咳嗽起來。

王婆子聞著這味道就更覺熟諳了。

“咳咳――”一聲咳嗽傳來。

少女從王婆子身邊走過，濃烈的藥味直往王婆子鼻孔裡鑽。

“我說，我說！”王婆子神情惶然打斷喬昭的話，癱坐在地上掩麵痛哭起來，“錢確切是二老爺給的，好教我們替冰姨娘諱飾住不喝避子湯的事……二太太，您如何罰老奴都行，就是彆把老奴趕出去，老奴還希冀月錢給家裡那位買藥呢……”

“是啊，從那裡來？”王婆子反覆道。

一聽王婆子承認了，劉氏狠狠鬆了口氣，待把王婆子打發走，撫著心口後怕道：“幾乎功虧於潰，嚇死我了。”

“長年臥病在床的人身材衰弱，就像這盞油燈，燈油垂垂熬乾，火就漸漸小了，終有滅的那一天……”

“那參從那裡來呢？”少女問話的聲音更輕柔，帶著深深憂愁。

“那麼你奉告我，是誰給了你買參的錢？”少女語氣隨便問道。

對於二嬸來講，哪怕對冰娘有孕一事各式思疑，可內心深處何嘗冇有抱著一絲但願，當親耳聽到二叔參與出去，又如何能夠無動於衷。

王婆子後退一步，鎮靜否定：“冇有，冇有――”

喬昭不給她喘氣的機遇，持續道：“積善性善纔有福報，王媽媽，你如許做，會報應到你體貼的人身上的――”

她太熟諳這意味著甚麼，當下就駭白了臉。

“坐下吧。”劉氏有氣有力說道。

本來過了正月黎光書就該有安排，但趕上江堂之死，吏部高官們不敢在明康帝麵前露臉，這事就壓了下來。

錦容苑正院的暖閣中地龍才撤，因為冇有開窗，密不通風的室內光芒暗淡，暖得燻人。

王婆子怔怔聽著，心彷彿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