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開誠佈公[第1頁/共3頁]

靖安侯微微一怔，而後輕歎一聲：“明淵，你大哥與你三弟，皆不如你。”

“去吧，去吧，我派老管家陪你去，到時候有拿不定主張的多問問他。”

“鎮遠侯？”邵明淵喃喃念著這三個字，一種龐大的茫然劈麵而來，彷彿巨浪把他淹冇，連呼吸都是疼的。

“對，就是曾經鎮守山海關的常勝將軍鎮遠侯。二十一年前，也就是明康五年，蘭山藉著肅王兵變的餘波參了鎮遠侯一本，皇上龍顏大怒，下旨誅鎮遠侯全族……”靖安侯把二十多年前的舊事娓娓道來，足足講了近一個時候才停下來。

邵惜淵歡暢起來：“那我歸去清算東西了。”

靖安侯勉強笑笑：“快去吧，我不活力，事情既然已經產生了，活力也冇用的。”

跟著吱呀聲傳來，書房門緩緩合攏，屋內光芒突然暗了下來，靖安侯坐在背光處，看不清臉上神采。

靖安侯笑笑，似是下定了決計不再躊躇：“明淵，你無需忸捏，你大哥與三弟不如你並不奇特，因為你的父親便是那樣出類拔萃的人物，你是他的兒子，當然不會差到那裡去。”

靖安侯深深看著邵明淵，眼中水光明滅，低歎道：“是呀，人這平生有很多挑選，乃至連滅亡的體例都能夠挑選，唯獨不能挑選出身，不能挑選父母。”

“惜淵啊，我記得年前你和我提過，籌算去白鹿書院讀書？”

白鹿書院在河渝縣，固然和國子監如許的官家學府比不了，勝在氛圍寬鬆，更重視一小我的全麵生長，特彆是騎射上最為著名。

靖安侯仔細心細打量著次子。

他實在不敢設想，倘若父親真用親兒子的命換了他的命，他餘生該如何了償。

邵明淵不再說話，身材前傾擺出當真聆聽的姿勢。

“父親，大哥的事您就彆活力了，他必定不是用心的――”

邵明淵沉默半晌道：“人這平生有很多挑選，唯有出世不能挑選。父親不必替我擔憂，我早已想通了。”

聽到聲音靖安侯停下來，衝邵惜淵招招手：“惜淵，你過來。”

邵惜淵聽靖安侯俄然提起這個，不由一愣：“是的，父親。”

靖安侯抬抬眉毛。

邵明淵神采卻猛地變了，語氣微顫：“父親，那……那您本來的次子……”

靖遠候重重點頭：“不錯。當初能救下你，亦離不開喬先生的幫忙。明淵，能夠說你這條命是很多人拿命換來的，看到你這些年來抗擊韃虜、保家衛國，為父很欣喜。我們曉得，這統統都是值得的。”

很久後，光芒暗淡的書房內響起一聲輕歎：“我兒真的長大了。”

“噯，兒子曉得了。”邵惜淵興沖沖走到門口，俄然停下來。

邵明淵鬆了口氣，轉而心又懸起：“那母親――”

“侯爺，二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