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九十三章 一封書信[第1頁/共3頁]
“王妃……”
“我曉得了。”穀梁淚將手劄還給遲立,玉容清冷,不曉得在想甚麼。遲立接過手劄,有些擔憂,自來王妃娘娘都是外柔內剛,常日裡待人接物親和和順,從未有過咄咄逼人的時候,隻是一旦認準以後,就算李落也一定能拉她轉頭。這件事瞞著誰都好,唯獨不能瞞著穀梁淚,不過諸將,算上已經解纜去往盟城的雲無雁,當初在收到手劄的時候都有擔憂,猜不到王妃在曉得這個動靜以後會做出甚麼事,如果因為這個動靜而讓王妃有甚麼閃失,到時候怕是萬死難辭其咎。
遲立謹慎問道:“王妃,你可有甚麼籌算?”穀梁淚一怔,昂首看著遲立和赫連城弦兩人擔憂的眼神,嫣然一笑,搖點頭道,“此事需得從長計議,我不會輕信一封手劄中所寫,倘若他真的叛變了我們,我也要親眼看到纔算數。”
“這個動靜真假難辨,以是雲帥親身去盟城,大將軍……他不會的!”遲立斬釘截鐵地沉聲說道,確是掃去了世民氣頭的幾縷陰霾。穀梁淚看動手中信箋,沉吟少頃,澹澹說道,“我或許猜到寫這封手劄的人是誰。”
穀梁淚冇有答覆,先問了遲立和赫連城弦,“你們有熟諳的感受嗎?”
“應當有些熟吧。”遲立不敢必定,除了兵力不算,極北南下的各部將士進退的確很有章法,幾近冇有給天南將士留下涓滴馬腳,並且在疆場上也是算無遺策,不敢說麵麵俱到,但是起碼牧天狼冇有在極北來人手中討得便宜。
“最難纏……應當是蒙厥撥汗……王妃的意義是這封信是相柳兒寫的!?”赫連城弦吃了一驚,此番南下諸部將士裡草海馬隊占了半數之多,稱得上人多勢眾,但是和他們交過手以後就曉得,隻論爭力,這一次南下的仇敵當中,卻要算草海鐵騎最好對付。隻是這個最好對於也隻是相對而言,即便是最差的兵力,也需得天南最精銳的牧天狼雄師才氣勉強對抗,不消說另有彆的一半屬於極北深處的力量。
“是何人所書?”遲立和赫連城弦趕緊問道。穀梁淚指著信上的一行字,這行字寫的是傳書那人的猜想,問了一句,此番極北來人南下,與牧天狼數度遭遇,諸將不感覺極北將士和草海馬隊攻伐天南諸部的手腕有些眼熟嗎……
“實在另有一件事。”
竹溪是甚麼處所,冇有人比穀梁淚曉得的更清楚,極北南下勢不成擋,這五府三十三州就冇有他們去不了或者不敢去的處所,若非如此,大甘朝廷也不會孤懸外洋,當年不成一世的南王宋家也不會躲進十萬大山當中。竹溪冇甚麼特彆,也不是龍潭虎穴,要說特彆,倒是能算風景娟秀,再有就是竹溪是穀梁淚一手製作的,如果極北來人對竹溪另眼相看,那麼更加坐實這此中另有蹊蹺的傳聞,至於會否就是那封手劄裡暗含的彆的一個企圖,李落降敵,以是纔會對竹溪網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