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七十三章 三年後[第1頁/共3頁]

他是不是把她忘了？這個動機不但是墨卿想過，柔月也想過，比起忘記，恨或許能讓柔月內心好受些，起碼他還記得，而現在隻怕他早就不記得桑海之畔，另有一個孤傲的影子。

柔月哦了一聲，不置可否，臉上冇有涓滴竄改，彷彿一點也冇在乎。墨卿眸子微微一轉，好似想起甚麼接道，「我聽小商說他彷彿此次受傷很重，都不能下地了，不曉得還能活多久呢。」柔月神采又白了一分，雖說還是那般麵無神采的神采，但是放在腿上的手卻緊緊握成了拳頭。墨卿掃了一眼，曉得她內心一向未曾放下，當年的事她也斷斷續續從柔月口中曉得了些，再加上本身的推演，大略曉得在卓城時產生了甚麼。為了天南那人，柔月叛變了一貫待她不薄的李落，她本來覺得本身會死，死在一個該死的結局之下，誰能想到他竟然以德抱怨，將她送出大甘，自此以後相忘於江湖，再也冇有派人來找過她，也冇有找過萬隆帝的骨肉。

「哦，那能帶我一起去嗎？」樓兒眨著眼睛，天真天真地問道。

院子裡有人說話，該是尚黎返來了，不曉得和墨卿在說甚麼，她也冇心機聽，隻記得墨卿剛纔說的話，他受了傷，命不久矣。

嘟嘟嘟，有人拍門。柔月咳嗽一聲，輕聲說道：「來了。」起家拉開門，門外站著尚黎，左手牽著樓兒，熙兒在兩人身後探頭探腦，瞥見柔月還扮了個鬼臉，讓柔月煩亂的內心多了一絲甜意。

「娘。」樓兒蹦蹦跳跳地撲進柔月懷中，柔月寵溺地揉了揉樓兒的腦袋，他叫李易樓，奶名樓兒。

「如何了，這麼慌鎮靜張的。」李落笑著說，冇有在乎，掃了掃身上的碎點心，撿起一塊大點的放進嘴裡嚐了嚐，味道尚可，比不得宮廷裡的禦膳房，但是在九江府也算不差。

「啊！？」

「他是你孃的好朋友，也是寄父的仇人。」

柔月歸去屋子裡歇著了，她不累，但是內心很亂，呆呆看著桌上的銅鏡，不曉得在想甚麼。

甘琦收了錢，數了數有好幾千兩，也是一大筆銀子，不過這要看和誰比，和漱沉魚秋吉比擬，這點錢也就隻能算是個零頭。收好銀票，甘琦推上輪椅籌辦下樓。李落悄悄點頭，有些自責地說道：「辛苦你了。」

三年後。

柔月冇出聲，低著頭，一言不發。

剛送出去一批香料，走的水路，船不大，但是船上有一麵小小旌旗，常常走江湖的人都曉得，這麵旌旗是走苦幫的旗，有這一麵旌旗，江湖宵小，綠林豪傑都得退避三舍，等閒不敢打走苦幫的主張。

「他是……」柔月不曉得該如何說給樓兒聽，眼眶發紅。

「嗯。」尚黎看了柔月一眼，甕聲說道，「墨卿剛纔奉告我了。」

甘琦嗯了一聲，垂下的目光裡卻多了一絲疇前冇有的和順。出了茶館，風狸孔殷火燎地跑了過來，手裡拎著兩大袋子點心，嘴裡塞得滿滿鐺鐺，一點空都冇有。一開口，點心渣子噴了李落一頭，她吃緊忙忙伸手拂去李落頭髮上的點心渣，用力嚥下嘴裡的點心，難為情地說，「二公子，真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