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二章 衝過去[第1頁/共3頁]

海水從斷崖口奔騰而入，捲起渾沌澎湃的波瀾，流進了黑山背後。宋無缺深吸了一口氣，喝道：“摩朗灘！”

李落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咋舌歎道：“這摩朗灘可比暗石灘傷害多了。”

戰船穩了下來，琮馥不敢有懶惰，雖說風波小了，但也隻是和摩朗灘前相較，比起船行海上，這裡還是還是一處險境。

琮馥鬆了一口氣，力量一泄，身子微微一晃，扶住雕欄，嘴角不住輕顫。這時，兩道人影才從船舷外拉扯著纜繩躍上戰船，渾身滴水，形同水鬼，恰是李落和宋無缺。

李落笑了笑，冇有回聲，隻許琮馥跟著擔驚受怕，莫非還不準琮馥發發脾氣，瀉一瀉心頭這股邪火。

黑山的暗影排山倒海般壓了下來，讓船上諸人透不過氣來，儘都失了言語，故意性稍弱之輩閉上了眼睛，口中唸唸有詞，不曉得在自言自語著甚麼。而現在船上所謂心誌不堅之輩，放眼天下，已是萬中無一的天縱奇才了。

“那倒不是，海上有暗潮潮汐，這座山剛巧擋在了暗潮的流向上，以是纔會有海水倒卷的氣象，不必然是海麵有凹凸。”琮馥淡然答道，隨即話鋒一轉道，“你們肯定這裡有拘魂船嗎？如許的波浪狂流，船底子靠近不了，那道一線天看著能過一艘船，但我敢斷言這世上最短長的海員也過不去，如果強行闖出來，隻會有一個成果，那就是船毀人亡。”

與勾魂死神擦肩而過，琮馥的神采實在說不上都雅，幾乎暗溝裡翻船，白白把命斷送在這裡。

船上世人驚魂不決，數名扶琮海員趴在船舷大口的喘著粗氣，不過半柱香的工夫，竟讓這些飽經風波的東海弄潮兒一個個有了脫力之相，足以見得方纔存亡之間的凶惡和緊急。

船身一震，悶響聲從船底傳了出來，船身還是撞到了水中礁石。琮馥掌著船舵不敢放手，直到戰船駛離了暗潮海疆，琮馥這才高呼一聲：“司遊倦，下去看看！”

琮馥的臉都綠了，顧不得抱怨相柳兒，飛身搶上舵台，死死把住船舵。戰船船身傾斜，幾近與海麵貼在了一起，船上世人安身不穩，東倒西歪，卻還是冇有體例擺脫暗潮的魔爪。

“兩個瘋子……”琮馥喃喃低語，眼中卻有笑意。

琮馥心領神會，快速放手，戰船驀地正了過來，彷彿離弦利箭，比起真正的海中凶獸刺背龍魚還要再快三分，向一線天決然衝去。就在船上諸人大驚失容，來不及反應之際，琮馥大吼道：“滿舵，衝疇昔！”

“嗯，先祖有記錄，斷口如鏡，橫貫一線，便是摩朗灘。”宋無缺沉聲應道，“冇想到竟然會是如此模樣，好一個東海摩朗灘！”

斷崖如同尺量，遠瞭望去光滑如鏡，彷彿都能照出相互斷崖的倒影。

司遊倦竄入船艙，少頃，人還冇出來，聲音先一步落出世人耳中：“樂今，船底破了一道裂口，不大，堵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