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第6頁/共7頁]

是了，兩千年前……

“我是何人？我不是人，我是你的本心。這裡是你的識海。”

“現在你叫老祖白搭了力量，你說，老祖當不當殺你出氣？”須彌的語氣變得相稱不對勁，手中的鐮形魔器已彷彿本色，滿盈出的殺氣直衝劈麵的紅衣青年。

“師兄……”

又過了三四日，淩霄此次才吸納潔淨，從乾坤逆轉術陣中真正醒轉。他剛一展開雙眼，引入視線的便是那張熟諳的臉，熟諳的目光，熟諳的聲音。

……

看著封白夙來冷峻的麵龐因折磨而層層扭曲，他除了不忍，另有煩惱，更有自責。但此時哪怕他冇能奪舍成，也不敢冒然去將封白拖返來，這已不是商定不商定的題目，而是須彌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以須彌正視淩霄的程度，他若敢拖，須彌就敢讓他們去做逃亡鴛鴦。

封紹鬆了口氣，須彌盯住虛鏡裡的氣象一笑：“師兄還是那麼剛強謹慎。”又冷著臉向封紹道：“你最好再使點心機，若不能勝利，你那小老虎怕是見不到你最後一麵了。”

封紹卻不急著答覆，隻再度問道：“好徒弟，我現在這情狀，既奪舍冇法，那另有救無救？”

“哪有覆水重收的事理？怨他執念，才知本身也殊途同歸，不然了償贖罪的體例千千種，我何需求選這最無可挽回的一種。不過是傷他如同傷己，人死債空，我便毫無慚愧了。兩千年了，現在我是擺脫了，但這又叫甚麼擺脫呢？不如共死罷。”淩霄心中大震哀思之時，畫捲上的內容卻已換了模樣，他餘光掃及，頓時目瞪口呆：“這又是甚麼！”

“這會兒倒曉得戴德戴德了？按老祖的脾氣，方纔冇有順手給你來個白骨焚灰，哪怕睜眼看著你發作痛死疇昔都是仁慈了。這回救了你性命，倒是看在你這傢夥行事還算機警，使我師兄那固執免遭一死。我表情好，便不叫你如許早死了。”須彌哼笑，雖換了一副紮眼的模樣，但是語氣神態仍然是個刻薄模樣。

垂垂的，淩霄已不是因為證明明淨而逼迫旁觀，反而變成不忍移目。

須彌像是變了小我般的訴衷腸，絮乾脆叨的便過了幾個時候，彷彿要將這兩千年表情全數辨白出來。封紹偶然留意這話語有多少肉麻與老練，他經心全意照看著封白。

走著走著，大霧逐步散開，他竟看到了個熟諳的身影——那穿戴如草澤的惡劣師弟。

封紹點點頭，笑道：“恭喜徒弟如願以償。”

須彌嘖了一聲：“你一貫是個明白人，怎本身奪舍冇奪舍過都不曉得了？稀裡胡塗的拿這當最後的拯救稻草，落得如此地步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