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第1頁/共11頁]

造善業養蓮子，同是此理。

兩人甫一見麵便是兵戎相接，姚崇持刀擅近戰，牛戍揮動長戟讓其冇法近身。

話音未落，虛像已碎，二人又回到了山間。

封白不答話，隻勒住韁繩對姚崇道：“且去搦戰。”

小童滿臉訝異的“咦”了一聲，似不信這話竟是對方說的。

頓了頓封白又補了一句：“他不會叛我。”

封白點點頭，剛要開口，卻見對方身後傳來一陣騷動，數百名流兵像是見了惡鬼普通自發讓出一條通道。

封白昂首望向火線虛空，道： “四時竄改，草長鶯飛，此為天道；老者逝去，循環重生，此為天道；若六合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分袂、怨憎會、求不得、五蘊盛，此亦為天道。”

抱著如此表情,他第一件事便是操縱漂渺、抱樸以、崑崙以及九州盟的人力物力資本。漂渺與抱樸一早被他把握，現任漂渺宗主乃是蓬丘版的丹紫，抱樸新任宗主則是疇前活傀儡中的親傳弟子中的一個,崑崙則因顧淮一貫不愛碎務，大多交由封紹與他措置，九州盟則一早被封紹逐步罷休與他。

公然。

小童搓搓手嘲笑，道：“當初我們講好的但是擒得對方主將……”不料封白俄然舉起劍來，怒喝道：“那戰！”

不是扣問，而是必定的語氣，小童訝異道：“倒是聰明。冇錯，我往水裡投了東西，那是早就籌辦好的，幾千水兵也不過是引你們中計的餌，至於你的樓船士和那位尋他的校尉，我恐怕他們都上不了岸了。”

紫虛道人哂道：“你生而為凶獸，性戾嗜殺，不受六道束縛，又安知萬物芻狗之苦？”

封白帶領著不到一萬人馬一起通暢無阻地來到龍亭城下，被攻破的城牆尚未補葺完整，屍身倒是被清理潔淨了，僅剩些擦不掉的血跡。

錢瞿扶著牆壁搖搖擺晃地站起來，取了身後揹著的鐵弓，拉了個空弦對準李耳，放手的那一刹時不知那邊射來的一枝飛箭貫穿了他的心臟，“咄”地一聲將其釘在身後的木門上，隻聽他病篤仍大聲笑道：“臣無憾！哈哈！臣、無憾！”隨即手中空蕩蕩的鐵弓哐當落地。

小童道：“善小如沙，善大如石，人間有大善耶？”

軍中主帳，錢瞿又將戰況細心論述了一遍。

拂曉將至，封白駐劍在一座院落前堪堪站定，小童帶著幾百兵士朝三人圍了過來，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

李昊很有眼色，忙抖開玄色大氅給他披上道：“入春季涼，主公還請保重身材。”

“那便來不及啦！”一個笑嘻嘻的聲音打斷了他，恰是李驤將軍。他非常年青，看麵貌二十出頭，臉頰白淨，與黑麪王羌成光鮮對比。

紫虛麵露大慰之色，感慨的道：“光陰易逝，不覺已是百年。想當年，驚覺你竟然小小年紀就自行突破靈珠封印，覺醒凶獸賦性後，我便惶恐不安。憂你不但完不整天命，還恐為禍九州。偏你這人性警悟，竟不肯服從我將洗神靈珠打入你靈台。此物又不能強來，我故意感化點化你，你卻冥頑不靈。隻好以功法誘你從善，本來漸有所成，不料你凶性難改，終究還是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