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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彆胡來！”珍珠低聲嗬叱道，“再如何樣，總比大老爺好罷？你年事小，或許不大記得以往的事兒了。你想呀，二老爺跟前有個周姨娘，大老爺身邊怎就冇有？這可不是大太太愛吃味，而是大老爺換通房太勤奮了。這還冇結婚呢，大老爺身邊就有七八個開臉的通房了，他們的婚事纔剛定下，大老爺就做主把統統人都放了，不是他改了性子，而是已經惦記上了大太太從孃家帶過來的陪嫁丫環了。這不，大太太懷第一胎時，大老爺就把人全收了。等大太太生了，大老爺直接將人全打發了，趁機又換了一茬。再厥後，大太太懷璉哥兒時，不就又來新人了嗎？你現在再瞧瞧，除了昨個兒剛疇昔的玻璃，大房可另有通房丫環？”

珍珠見碧璽哭成這般，內心也不是很好受，隻得開口勸道：“我曉得你冇那些個盼頭，可老太太現在已經發話了，還能因著你再度變動？再說了，這曉得的說你本分，不曉得的還當你是在嫌棄二老爺呢。”

這話一出，花鈿和螺鈿忍著疼麵麵相覷，卻到底甚麼話都未曾說，隻點頭連連承諾。待出了王夫人房，花鈿才忍不住向螺鈿道：“周姨娘以往住的是背麵抱廈罷？可那會兒是在榮禧堂裡，我們現在這梨香院，有抱廈？”

“我、我……”碧璽哭得說不出話來，她自是不敢不聽賈母的話，可她又實在是不肯意當賈政的通房丫環。當然，賈母先前是冇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可她也不傻，能聽不懂話裡埋冇的含義？

“捱罵算甚麼？哎喲，你倒是輕點兒。”

除了那拉淑嫻。

“一個個的都不讓我費心，全都跟我作對！”王夫人氣憤抓起一旁的流霞花盞就往地上狠狠的砸去。一聲脆響以後，碎片飛濺，唬得倒地的兩個丫環止不住的驚叫連連，成果又被王夫人好一通怒斥。

“是呀，捱罵算甚麼？本來當小丫環的時候，我最怕的就是挨管事嬤嬤的罵，本覺得隻要儘力點兒，當了大丫環後，就再也不怕嬤嬤們罵了，成果……唉。”

而先前花鈿還想著，起碼能夠把後罩房清算出來，等她去背麵一看。好傢夥，後罩房倒是有，可惜自打改好後就冇住過人，一溜兒的房間皆是灰塵漫天，乃至有幾處還被改成了柴房。

“好了，頓時就好了。”

花鈿和螺鈿吃痛的扭著身子，成果王夫人狠命一推，不幸的花鈿直接被推搡倒地，螺鈿心下一驚，本能的彎下腰去扶花鈿，未曾想卻捱了王夫人一記腳踹，且恰好踹在了她的腰間，疼得她捂著腰軟倒在地，額間更是排泄了密密麻麻的盜汗珠子。

人家換通房是一個一個的，唯獨賈赦跟前的通房倒是一茬一茬的換，就跟掐韭菜似的，掐了一茬又長出一茬，回回都能吃到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