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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森然一笑：“對勁，我很對勁。”

賈母便是抓住了王夫人珍惜顏麵卻又善妒的缺點。

彆看碧璽和玻璃同為賈母跟前的八大丫環之一，這就算是大丫環，也是有凹凸豐之分的。前頭賈母也說了，碧璽的年事小，本年不過才堪堪十四歲，擱在外頭也算是該出閣的年事了，可在榮國府這頭，特彆是賈母跟前，這個年事真默算不了甚麼。不過，幸虧碧璽年事雖小，人卻極其聰明，固然並不常在賈母跟前服侍，卻也是有實權的，她管的是賈母及珠哥兒的平常炊事，偶爾也管藥膳、湯藥一類的，多少也算是小我物了。

“珍珠姐姐，我不想去二太太那兒。”碧璽原還強忍著眼淚，及至這會兒聽了珍珠這話，卻再也忍耐不住了，“如何會如許呢？先前老太太還跟我說，等再過上幾年，給我尋個好人家，再賞我一份厚厚的嫁奩。可這一轉眼……我不肯意！”

“想通了？”賈母瞥了一眼滿臉扭曲卻不得不上前謝犒賞的王夫人，心下微微一喜，可旋即又不由得黑著臉望向那拉淑嫻。隻悄悄腹誹，這老邁媳婦兒進門也有好幾年了，先前倒不感覺有甚麼，頂多也就是出身高邊幅好，外加看著大氣一些。可現在卻不知怎的，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固然賈母儘力壓服本身，那拉淑嫻不過就是在打腫臉充瘦子罷了，但是多年的經曆奉告她，那底子就不像是裝出來的。

可除了這三個院子外，旁的一些院子倒也還好，卻架不住處所太小。

精確的說，這是統統婦道人家的通病，甭管出身如何，但凡是個女子，就不成能完整不愛惜顏麵，更不成能做到全然不妒忌。哪怕是外頭大家讚美的刻薄婦人，也不過是做做模樣罷了。旁的不說，賈母自個兒也是從阿誰階段過來的，她能不曉得？

不是統統的丫環都是奔著通房丫環去的，更彆說碧璽雖不常在賈母跟前服侍，可她到底是在榮慶堂裡待了七八年的，那裡會不清楚王夫人是個甚麼人？碧璽打心眼裡不肯意趟這趟渾水，隻盼著賈母能像先前護著玻璃那般護她一次。

“是呀，捱罵算甚麼？本來當小丫環的時候，我最怕的就是挨管事嬤嬤的罵，本覺得隻要儘力點兒，當了大丫環後，就再也不怕嬤嬤們罵了，成果……唉。”

總之一句話，冇地兒！

“揉出來了就好了。”花鈿纔沒有憐香惜玉的自發，隻是忽的想起一事，笑開了，“想想那不利的碧璽罷，本來仗著自個兒是老太太跟前服侍的，我們去榮慶堂時，冇少給我們臉子瞧。現在倒是好了，她要來我們院子了，雖說這通房拿的是二兩銀子，我們才一兩半，可這……嘻嘻。”

除了那拉淑嫻。

人家換通房是一個一個的，唯獨賈赦跟前的通房倒是一茬一茬的換，就跟掐韭菜似的，掐了一茬又長出一茬，回回都能吃到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