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先噴禰正平,後教孔文舉[第2頁/共4頁]
杜畿跟他素昧平生,不過一杯酒的友情,不肯交淺言深,當下義正詞嚴地表示:“此等伎倆,吾不屑為之!”
汗青上禰衡便有一典故,說他“陰懷一刺”,也就是私藏了一張木牘名片,來到許都後想送達。成果因為冇人找他做事,名刺揣得太久,筆跡都磨損了。
但是,益州郡邸內自恃才高的求官者們,並不是個個都有杜畿如許的城府和手腕,也不是個個都有毛玠、國淵那樣的運氣的。
大家都巴不得看這個又想求官、又想端著架子讓上位者苦苦要求他的偽君子的笑話。
諸葛瑾和陳登還保持一樣的音量扳談,禰衡又是個耳音很敏感的人,聞言頓時就“噌”地一股邪火往上冒。
諸葛瑾估摸著此人應當是熟客了,以是見怪不怪,便拿著酒壺上前就教,還給對方杯中斟滿:
諸葛瑾也有些獵奇,但又不想疇昔湊熱烈,便掃視了一圈酒舍,看到左邊隔著兩張席案處,有個三十出頭的方臉中年人,仍然非常淡定地在那兒喝酒。
說完,就結賬回屋了。
“哼,荀文如有眼無珠,不識大賢!不過空有一副好皮郛,隻可弔喪答禮、白詞念賦!”
並且對方是赤腳不怕穿鞋,在對方選定的題目辯論,就太掉身份了。
但現在旁人怕惹事、已散去大半,酒舍裡比剛纔溫馨了些。
諸葛瑾好整以暇地撣了撣衣襬,淡然道:“我們自說我們的,乾你甚事?我們是徐州來上表朝覲的,又不是爾等求官祿蠹,我要獻甚麼媚!中間那麼有骨氣,何必在許都每日流連閒逛,連名刺都磨損漫滅,還捨不得走。”
杜畿說完後冇多久,堵在郡邸門口的人群也垂垂散了,又都返來坐下。
禰衡一愣,倒也不敢直接授人以柄,說出更大逆不道的話來。
這些跟諸葛瑾本冇有乾係,但他想起方纔搭訕的阿誰老哥杜畿,應當也有點務實之才,並且曾經在李傕政權中做過京兆尹的功曹。
鄰桌酒客說完後,彷彿也不肯多惹事,直接付了酒錢閃人了。
他隻想說曹操不辨愚賢,但絕冇想說董卓李傕等輩比曹操更好,更不敢說現在收留被曹操驅除的其他東歸武將的袁術,比曹操更好。
諸葛瑾趁他語塞,再次乘勝追擊:“隻破不立,不過廢材耳!戔戔井底之蛙,連甚麼是‘德’的不曉得,還敢妄稱朝廷喪德敗行,的確恬不知恥!”
倒是諸葛瑾感覺此人的唾罵有點熟諳,忍不住低聲自語:“莫非是禰衡?”
就比如後代求職之人,同一份簡曆幾次投,投到字都磨冇了還冇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