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1頁/共4頁]

歌聲淒迷幽怨，讓人聽了不由要墮下淚來，江萬載忍不住道：“是誰在唱歌？”

她固然之前在蒙古跟著郭靖也打過幾場小戰役，但因為有郭靖的束縛，亦未曾見地過蒙前人的殘暴。她之前也曾來過大梁，昔日安靜的販子，此時儘是四散逃命的不幸百姓。但是人的雙腿畢竟敵不過蒙前人的戰馬。蒙古的精兵鐵騎在城中肆意殛斃，手持弓箭奸笑著亂箭四射，中箭者哀叫倒地，隨即又被馬蹄踩踏得血肉恍惚。全部大梁城內，血流成河，哭叫慘呼之聲延綿不斷，彷彿成了一場人間煉獄。

曲顧曉得這都是歐陽克的戰略，公然貢布阿旺身故，完顏洪熙冇了庇護，也隻要他殺一條路了。

這一場攻城戰打得毫無牽掛，金軍害怕心起，自是不堪一擊。再加上曲顧已經將《武穆遺書》交給了江萬載，宋甲士數固然少，但用兵神妙，金人不敢再出城迎戰，固然仗著大梁城高牆厚的上風，一時足以抵擋，但都城被宋蒙聯軍團團包抄，不久便到了彈儘糧絕的境地。圍城之戰冇有打太久，城內的金兵終究忍耐不住從東門而出，企圖衝出包抄，豈知口兒一開，反而將蒙軍引入了城中，此時宋軍也已攻破南門，城內四周殺聲震天，大梁城就此而破。

在大梁城外驅逐他們的恰是成吉思汗第三子窩闊台。這也是宋軍第一次見地到赫赫威名的蒙古鐵軍。分歧於宋人的內斂斯文，蒙古兵士各個剽悍凶悍，與江南和順水鄉中滋養的宋軍比起來，去處之間皆是氣勢凜然，隻遠遠觀著，便彷彿感到了一股鋪麵而來的蕭殺寒意。那是在蒙古草原，西域大漠中身經百戰所帶來殺氣！

曲顧怔怔的聽著李誌常講起當年王重陽與林朝英的故事,待聽到李誌常說兩人因為相互不肯相讓，明顯傾慕相許，終究卻成為一對怨偶,心頭微微一顫，不由望著那首詩，臉上如有所思。

曲顧望著巨石上的那句：“矯矯英英姿，乘時或盤據。妄跡複知非，收心活死墓……”頓感一陣欣然，彷彿看到兩位仗劍江湖、英姿颯颯的男女，相背而離，一人黯然削髮，不問情愛，另一人今後幽閉於活死人墓中，心如止水。她俄然感到一陣驚駭，不，她不要和大克也這般樣！

“感激長生天！”一眾蒙前人遲疑滿誌歡笑高喊著，麵前彷彿已經看到了侵犯臨安皇宮的金磚玉瓦，掠取江南美女的景象，皆是朗聲大笑。

郭靖呆呆望著李萍，“媽，若不是你幫我翻開錦囊，我們母子隻怕要性命不保。我是大宋之人，豈能做賣國求榮的事情！我不管如何不會服從大汗的叮嚀，我們還是從速逃回南邊去吧！”

冇多久，三人重下終南山，江萬載收攏了步隊，一行人又向大金行進。此番宋蒙聯盟，江萬載與叔叔江海，大將孟珙率忠義兵兩萬餘人，運糧三十萬石北上，一起上又收攏義兵千餘人，疾行月餘終是到達大梁城下與蒙軍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