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3頁/共4頁]

曲顧亦在癡癡聽著歌聲，詞曲幾次，令人惻然。她卻於歌聲間驀地心中一陣透亮。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許，她和大克已然經曆過不知多少次存亡，這份情義她莫非還不知珍惜？她當然該珍惜！她仰開端，看著遠處的天上飛去的大雁，暴露一絲甜美的笑意，等此次歸去她定然要和大克永久在一起！她會儘力學著去包涵他，即便不能竄改他，她也不會再等閒離他而去！

她固然之前在蒙古跟著郭靖也打過幾場小戰役，但因為有郭靖的束縛，亦未曾見地過蒙前人的殘暴。她之前也曾來過大梁，昔日安靜的販子，此時儘是四散逃命的不幸百姓。但是人的雙腿畢竟敵不過蒙前人的戰馬。蒙古的精兵鐵騎在城中肆意殛斃，手持弓箭奸笑著亂箭四射，中箭者哀叫倒地，隨即又被馬蹄踩踏得血肉恍惚。全部大梁城內，血流成河，哭叫慘呼之聲延綿不斷，彷彿成了一場人間煉獄。

曲顧怔怔的聽著李誌常講起當年王重陽與林朝英的故事,待聽到李誌常說兩人因為相互不肯相讓，明顯傾慕相許，終究卻成為一對怨偶,心頭微微一顫，不由望著那首詩，臉上如有所思。

“是貢布大師……若不是他通敵蒙古，我們何至於落到這個境地……陛下大怒，將他淩遲正法，還命人把他的屍身懸在宮門外。”

郭靖呆呆望著李萍，“媽，若不是你幫我翻開錦囊，我們母子隻怕要性命不保。我是大宋之人，豈能做賣國求榮的事情！我不管如何不會服從大汗的叮嚀，我們還是從速逃回南邊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比來事情略忙，還要籌辦年會的事情。不過不會坑，最晚下週結束。

這一場攻城戰打得毫無牽掛，金軍害怕心起，自是不堪一擊。再加上曲顧已經將《武穆遺書》交給了江萬載，宋甲士數固然少，但用兵神妙，金人不敢再出城迎戰，固然仗著大梁城高牆厚的上風，一時足以抵擋，但都城被宋蒙聯軍團團包抄，不久便到了彈儘糧絕的境地。圍城之戰冇有打太久，城內的金兵終究忍耐不住從東門而出，企圖衝出包抄，豈知口兒一開，反而將蒙軍引入了城中，此時宋軍也已攻破南門，城內四周殺聲震天，大梁城就此而破。

更教江萬載等人震驚的是蒙軍軍紀嚴明，士氣高漲。在西域大漠戰無不堪的威武豪情，讓蒙古兵士各個精力抖擻，煞氣破天。攻城當夜，宋軍與蒙軍在大梁城外列隊調集，兩軍擺列東西，涇渭清楚。與宋軍行動略顯遲緩喧鬨的步隊光鮮對比，蒙古虎帳裡，人影明滅，萬馬奔騰，卻不聞一點人聲，然不過半晌十萬兵眾便集結成軍，但見圓月映照之下，一排排長刀，遍野閃爍銀光，除了山風哭泣，旗號颯颯作響，全部營地裡再無一絲聲氣。窩闊台在點將台上高喊鐵木真的指令，隻聽得十萬蒙軍齊聲高喊：“嗬呼，嗬呼！”這是蒙古馬隊衝鋒接戰時慣常的號令。戰馬聽到仆人呼喊，亦跟著嘶鳴起來。刹時間營地裡聲徹六合，其勢威猛剛健，震得不遠處的宋甲士人變色，皆是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