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湖州歌美[第1頁/共4頁]

他還未說，黃蓉就笑道：“靖哥哥，你的心願就是我的心願！我爹爹雖被叫做東邪，但是他常說，此生最敬忠義節烈之人。我早知你的為人，自也和是你普通樣的。你看，就像你阿誰義弟，我頂瞧不上他呢！”

歐陽克越想越煩躁，轉過甚去正都雅到曲顧正蹲在岸邊，伸著胳膊似是在挖甚麼。

黃蓉點點頭，“這是爹爹教我的《湖州歌》，唱的是徽欽二帝被俘北上時，落日斜沉，舉目四望亡國失家的表情。所謂‘亡國之苦，去國之戚’就是如此。”

俄然那小紅馬動了動蹄子，打了個響鼻，似是奇特仆人都騎上來了，為何還不走。黃蓉揪了下它的鬃毛，嗔道：“你這小牲口，真是玩皮的不可！”又轉頭對郭靖道“靖哥哥，我們走吧！”

曲顧瞪大眼睛衝他投去不滿和迷惑的眼神，歐陽克的手卻一絲未鬆。曲顧心中不悅，正要用勁擺脫開來，卻見歐陽克麵色慘白，望著那頭的焦灼目光中似是又怨又恨，又巴望又心悸，曲顧從未見過這般的歐陽克，不由得怔住了。

過了會兒，就聽曲顧一聲喝彩，“大克！我挖到啦！”

歐陽克倒是不覺得意，又不知她在撈甚麼，隻看到她伸出泥呼呼的胳膊，不由偏過甚去蹙了蹙眉尖，倒是不敢再讓曲顧看到，伸手拿起已經不算潔淨的衣裳，悄悄歎了口氣，獨自穿好了衣裳。

郭靖點點頭，一提韁繩，隻聽馬蹄踏踏之聲，二人便一起往西而去了。

歐陽克見她臉上臟兮兮的，頭髮亂得短長，心中悄悄嫌棄，想到還要跟著她走那麼長的路，實在難以忍耐，但口氣中卻不敢帶輕鄙，隻是含笑道：“夏天暑熱，這河水倒是清冷。一會兒你也洗一洗，你把我背到那巨岩前麵去，我不看你。”

黃蓉的歌聲清美委宛，郭靖一時聽得癡了，蘆葦蕩後的曲顧亦是身子一震，心中低喃：“這曲子我好似聽過，是了，爹爹也曾唱過！”

曲顧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推，頓時腳下不穩，哎呦了一聲就身子前傾往湖裡跌了下去。

過了半晌，郭靖俄然道：“蓉兒，我有個心願！”

歐陽克回過甚，正瞧見曲顧高舉動手裡的一截白藕，烏塗塗的一張小臉上，一雙眸子眯成兩弧彎月，歡歡樂喜跑過來，像獻寶一樣將藕遞到他麵前，“你看！我們能夠吃藕啦！”

歐陽克心中沉悶一夜未眠，待第二每天光大亮，才清算好了表情，又連聲催促曲顧從速上路。兩人持續向北前行，走了冇多遠就見不遠處水光粼粼，已是到了太湖邊。隻見一片蘆葦泛動，伴著一叢含苞欲放的荷花，風景頗是怡人。

郭靖聽了也點點頭，“嗯，蓉兒你說的對。康弟他……唉！”他性子憨直，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楊康會認賊作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