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長河落日[第3頁/共4頁]

誰知曲顧一口打斷他，“我見過的。”

當時，固然過得辛苦，但一家人卻很幸運。爹爹常說，等他尋到了他的師弟和師妹便能夠回江南了。江南比西域大漠要舒暢很多，媽媽也說，比及回到江南，外公見到她也會歡樂的。但是比及她和爹爹一起回到江南時，媽媽卻已經不在了。

歐陽克輕視一笑，道：“你這是背王維的詩，可不算是親目睹過。”

歐陽克接著問道：“你媽媽如何死的？”

曲顧又驚又懼的拽著爹爹的衣角瑟瑟顫栗，不明白為何爹爹媽媽給她描述的那般慈愛的外公，會這麼不歡迎本身。她看著身前爹爹握緊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終究還是牽著她的手，一瘸一拐的分開了臨安。

曲顧也被濺了一臉水花，昂著頭反擊道：“還不是你害我跌進水裡的！你倒來怪我啦！”

誰知曲顧卻皺起眉頭辯白道：“我真的見過，這句詩就是我在戈壁裡看到夕照的時候，爹爹教給我的！”她怕歐陽克不信，還用手比劃道：“一大片的沙子，一眼望不到邊，白日熱的要命，早晨卻凍得人顫栗。太陽落山的時候，把沙子照的紅成一片……”

迷含混糊當中，她彷彿又見到了臨安的繁華與繁華。爹爹帶著她來到一座高門大院前，卻被一群人趕了出去。幾個頤指氣使的仆人喝罵道：“我們老爺說了，不孝女顧清已經不是顧家的女兒。爾等江湖草澤莫要隨便攀扯！還不從速滾！”說著還揮動動手中的棍棒，神態凶暴，眼神輕視。

曲顧往湖裡掉的時候，歐陽克雖是及時抓住了她的一隻胳膊，但曲直顧露在內裡的一截手臂因是還沾著水，還是光滑非常，如果他一用勁，十有□要跟下落入水中。想起不久前在海上的那段經曆，歐陽克本能的對水有了驚駭，就在躊躇救與不救的當口，他隻覺掌心一滑，曲顧便已是直直落入了水裡。

曲顧見他一副衣衫上一大片的水漬，立即也感覺是本身不好，便抿了抿唇，起家將他背到火堆邊道：“你快烤一烤吧，可彆真著涼啦！”又撕了半條魚遞給歐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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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顧因是燒得短長，明顯已經落空了認識，歐陽克被她弄得冇體例，又覺她不幸，隻能想體例給她醫治。

“對呀！”曲顧篤定的點點頭，清了清嗓子，把手背到背後，像書塾裡的小孺子給老夫子背書一樣，點頭晃腦，字正腔圓的誦道：“大漠孤煙直，長河夕照圓……”

曲顧說著說著，俄然開口不言，神采也變得慘白起來。歐陽克奇道：“如何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