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楊康入川[第1頁/共3頁]

哨衛暗自鬆了一口氣，趁著那小廝低頭揀梨的工夫，若無其事地收起紙張，取過秤來約了約梨的斤兩，向那小廝討了三枚銅錢。

實在成州都統製趙柬與南宋前宰相趙汝愚合作明白，趙柬主軍、工、器用等，在明處，趙汝愚主民、政、生業等，在暗處，很多民政大計都是由趙汝愚在暗中運營，卻用趙柬的名義來公佈實施，故而大家都知有趙大人趙柬，卻不知彆的另有一個趙大令趙汝愚！

趙柬一笑，道聲“獲咎”，也不再客氣便坐下，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趙相在臨安時對吳曦此人可有所聞？”

哨衛一愣，隨即想起本身的假裝身份，滿麵堆歡，出言號召道：“這位小哥要買生梨麼？我這都是剛從樹上摘下來的，皮薄肉厚，苦澀多汁，最能解渴了！”

趙汝愚聽得聳然動容，心中也承認趙柬說得有理，深思著道：“日前我去鄉間，便有幾戶農家向我提及：沔州稅繁差惡，多有騷擾處所之事，但願成州官府出麵談判。當時我尚覺事小，隻是手劄稟明小王爺，欲待小王爺返來再行措置，現在看來竟是粗心不得！那吳曦……嘿！吳曦人稱‘吳巴子’，乃是因為幼時口出不臣之言，被其父吳珽一怒之下踢入爐火燒得臉孔起疤而至，又傳聞他月夜校獵返來，仰見月中有人形與己類似，非常對勁了一番。這些話我本不想說，畢竟聽之傳聞，我等不能因言廢人，現在說與你，也隻是作為參考罷了。柬之，那差稅之事交由我來辦好了，隻是此人究竟有無異謀，就須你多加留意了！”

趙柬苦笑道：“一個起心背叛的人，還會去顧慮那很多？趙相不知軍務，我常日也少向趙相提及，實在早在客歲玄月初，那吳曦便宣稱金人剋日屢有異動，命令魚關、神仙關、武休封閉關鎖境，將階、成、鳳、西和四州拒之關外，相互交通艱钜。厥後我一再向他致書，抗稱此舉不當，並聲言要上奏朝廷，他不得已才又重開關隘，但是而後便對我成州軍防多有不滿之意，經常移文告誡，令我重歸沔州防務體係之下，我不承諾，他乃至威脅要收編我忠順軍！我有朝廷誥命在手，自也不去理睬，日前更得了小王爺答覆的手劄，叮嚀我戰役共處、五項原則，並且說他最擔憂的事情能夠真的要產生了……”

趙柬笑道：“五項原則是小王爺給我們成州的軍務戰略起的名字，粗心就是要成州自主防務，與彆的州府都互不乾與等意，我的設法也與此不謀而合。至於吳曦要謀反之事，小王爺卻冇提起，隻是他早在五年前便跟我說，從天下局勢來看，巴蜀之地在幾年以內免不了會有一場****，至於禍從何起，小王爺又不是呼風喚雨的張天師，恐怕連他也想不到這件事會應在吳曦的頭上。趙相怕是想得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