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經濟人才[第1頁/共4頁]

第二天，完顏洪烈請趙洵相見，提及此事，趙洵心中歡暢，臉上卻不動聲色，想了半天賦勉強道：“既是如此，我就伴隨王爺走一趟吧，趁便看一看窮得穿不起褲子的蒙前人是否也有些可賣之物。唉，當今羊毛在中原一帶但是滯銷貨。”

三年前完顏洪烈已經從完顏綱口中得知了那一段舊事，一經無色提示，立時想了起來。完顏洪烈素有愛才之名，一見趙洵人物俶儻便先有三分歡樂，厥後又從他口中得知，此次赴京乃是為打理家屬在北方的買賣而來。完顏洪烈初時還似信非信的，汪氏宗族在北地的財產是多麼範圍，豈能交給這麼個黃口孺子？因而在言談中不住套問。

深夜各自安息以後，楊康又跟他爹密談了一番。

趙洵在南宋羈繫國政三年多，宿世又是經濟專業出身，任他完顏洪烈如何奪目，又有何事能問得住了？他有來言便有去語，從質料貿易到加工財產，從耕作莊稼到運營作坊，從南北貨色差彆到氣候冷暖物候，五行八作，情麵油滑，政經軍事，趙洵都是隨口道來，肆意組合，揮灑之下到處皆是買賣經，當即讓完顏洪烈驚為天下奇才！

不一刻，禿頂僧服的無色倉促從府中迎出，他已得趙洵在手劄中叮囑過，故此隻以“公子”之名相稱，把趙洵和方證等人恭恭敬敬地接進了趙王府，見麵自有一番親熱。

冬去春來，年複一年。中都永定門外的河水凍而複融，融而複凍，轉眼間又到了冰消雪化之時。

無色本來已經出家，厥後被趙洵派到趙王府裡做臥底。因為中都崇佛之氣甚是稠密，故此無色不改舊裝，便利行事罷了。隻是他身為削髮和尚卻不由五葷三厭，酒色財氣一起上，還交友了一幫道上的朋友，端莊一個花和尚是也。

棒棒們冇膽量靠近正門，遠遠地揀個角落裡坐下，眼巴巴地望著王府的一道側門，隻盼有人出來招攬活計。

趙洵一看完顏洪烈要動真格的，這個台階還是要讓他下的，倉猝攔住了他，說本身年事與小王爺相若，拜師實不敢當，平輩論交便可，相互便算是個諍友愛了，互幫互學才進步嘛。

待到晚間，趙王完顏洪烈從內裡辦事返來，無色便向他正式舉薦了鞏昌府汪氏宗族的駐京代表，汪家第十七房季子汪天賜，也就是趙洵了。

棒棒們一邊等候，一邊低聲群情在王府大門裡進收支出的一乾人等。天子腳下，便是這些餬口在基層的苦哈哈們也頗能識得幾個高官權貴，世人點評幾句便悄悄往地下吐一口唾沫，隻因收支的這些官員無一不是逼迫百姓之輩。

楊康是個明理之人，心中雖不甘心，腦筋卻很復甦，他向完顏洪烈指出，汪天賜其人誇誇其談，言過實在，恐不成大用。此人學問當然是好的，怕隻怕與戰國期間的趙括差未幾，隻是紙上談兵之流，並且他年紀尚小，縱有滿腹經綸，又能顛末多少曆練？見過甚麼陣仗？父王留下他倒也使得，隻是玉不磨不成器，還須多加砥礪，切不成為他大言所欺，等閒拜托他獨當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