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奸商本色[第2頁/共3頁]

穆念慈臉上變色，從楊康懷裡擺脫出來，顫聲道：“你……你還是要去做你的小王爺？我不去！我就跟著寄父義母了，此後燕奉侍他二老，永……永不再見你麵罷了！”

趙洵不曉得楊康在配房裡是如何跟他爹孃說的，見楊康說走就走，倒有些奇特，倉猝追了出去。穆念慈躊躇一下，也跟著二人出來。

如許一想，穆念慈情意頓和，含情脈脈地看著楊康，又靠在了他懷裡。

見到“榮王”出來，於洋把手一招，一麵黃色小旗當空劃出一個信號，水麵岸邊的數千名宋軍見到號令，齊聲高呼：“榮王千歲！”聲音自近而遠，層層疊疊，直響到湖心深處。

楊康道：“有些事情你們女人家不懂的。我在金國長大，住了這麼多年，終須歸去交代一聲，大丈夫總得有些擔負纔是，不能就如許一走了之。”

楊康止住腳步，等趙洵走到近前，歎一口氣，頭也不回隧道：“汪賢弟，我們在這裡等我爹孃出來罷。”

隻見太湖上船隻靡集，進退有度，都向船陣這邊挨近過來，每一刻均有十一二隻“鐵壁鏵嘴”在“榮王”麵前經停片時，兵士們在船板上肅容站立，旗令官以旗語致敬。頓飯光陰，水軍參拜已畢，船隻向四方散儘，湖上群鷗來去，白帆點點，青峰悄立，綠波泛動，答覆了一片安好。

隻聽穆念慈低聲道：“康哥，寄父和義母是何籌算？”

趙洵哭笑不得，心想這個世上的“慕容複”還真是地點都有，指著湖心處打炮的那一排炮船，道：“完顏兄，我是說那些殺敵的利器！傳聞這是南人新近研製出來的一種短長火器，項目是叫做‘突火炮’，既可陸戰亦可水戰。”低聲道：“我已經跟阿誰於洋談妥，隻要我們代價合適，便能夠從他軍中偷偷地運買一批歸去。老王爺如果得了這些火器，你想他會如何？”

趙洵向穆念慈看了一眼，隻見她神采警悟，滿臉疑色地看著他和楊康，似是感覺這二人鬼鬼祟祟地在動甚麼歪腦筋。趙洵把楊康拉開幾步，道：“前日我在尋你途中碰到了郭黃二人，阿誰鬼丫頭黃蓉棍騙於我，說你已經到了宜興，我找過來以後，曾見過南人的水軍在太湖上利用這個突火炮，厥後我撒下財帛托人引見了於洋，此人愛交朋友，開消頗大，被我一席話說動，承諾以耗損之名賣給我們一批，不過他要價太高，一管二十斤重的突火炮就是八萬兩白銀！”

楊康站在岸邊看著這一幕，嘴裡喃喃隧道：“好威風呀，好煞氣！天下男兒，儘皆服從於我……”言下不儘的欣羨之意。

穆念慈神采稍緩，道：“那你為何還要歸去？”

穆念慈有所不知的是，實在要斷絕乾係的並非完顏洪烈父子二人，倒是楊斷念父子！楊斷念闖蕩江湖多年，不是那麼好騙的，自也不會像穆念慈如許癡情一片，當時在配房裡，他一聽楊康說出這麼個藉口，立知楊康迷戀繁華，還在做著小王爺的好夢，氣得他破口痛罵，當即要跟楊康斷絕父子乾係，若非包惜弱在旁苦苦相勸，拉著他不讓脫手，這二人便要在配房裡打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