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九劍孤作嫁奩[第2頁/共3頁]

落瓷心中格登一下，獨孤求敗立劍塚，那便意味著……

“兩個丫頭愣著何為，還不過來幫手！”

落瓷聽獨孤求敗指明把劍譜給她，便道：“可曲直非……”

第一塊石條上書：淩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現在這把劍被獨孤求敗贈與曲非，因而第一個位置隻埋了這塊石條。

“彆想了，為師也有些累了，歸去吧！”

曲非和落瓷知他是想起了舊事，也不知該如何應他。隻是過了半響不見他再有言語，隻見他雙目緊闔，嘴角含笑神采寧靜。膝前丹青尚未收攏，雪花打在上麵化開的雪水暈開了團團墨漬。此中仕女容顏已是恍惚不清……

最後一柄是獨孤求敗剛纔用來雕字的，乃是一把木劍。石條上書：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都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師父，你……”

落瓷皺了皺眉，身邊的曲非便道：“姐姐莫怕，我助你！”

待姐妹二人到得平台之上，曲非問道：“師父帶我們來此處有何籌算？”

曲非仍然冇甚鬥誌：“四十歲啊，師父您老都要四十歲，我……”說著快速擺擺頭，腦補了一下她四十歲的模樣退而求其次道：“我不貪婪，能橫行天下就好了。”

落瓷上前去，視野起首落在那副丹青上，宣紙暗黃，該是有些年初了。畫上繪的是一幅仕女圖，海棠簇擁著嬌羞的少女，人比花嬌。

“不，師父，你會長命百歲的，你若拋下我們姐妹，今後再讓人欺負了可有誰能為我們撐腰呢！”曲非嘟著嘴忙搶過獨孤求敗的話，眼中刹時聚起水霧，睫毛撲閃撲閃就要掉下淚來。

大黑不耐這般無趣的景象，自到一旁玩耍去了，獨孤求敗看著遠處的身影，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遞給落瓷。落瓷大驚，隻因那本冊子便是獨孤求敗手書的《獨孤九劍》。

“撲哧……”落瓷笑了出來：“那也要你扛得動師父橫行天下的玄鐵巨劍啊！”

獨孤求敗把目光從丹青上收回投向天空，像是問落瓷，又像是自言自語：“本年還未下過雪吧。”

獨孤求敗盤坐於大石之上，身前攤著一幅丹青。大黑就立在中間陪著。

獨孤求敗擺擺手打斷落瓷的話：“為師寥寂慣了，在江湖上流落了數十載，隻當就此終老。可老天待我不薄，讓為師碰到你們兩個丫頭，這八年也算是偷得之喜樂。為師本該給你們製一份像樣的嫁奩，隻是現在光陰已無多……”

“下雪了也好，這大抵是為師能夠看的最後一場雪了。”說話都彷彿有些吃力，但聲音裡卻帶著笑意。

隻見峭壁之下有一塊凸起的平台，獨孤求敗飛身躍了下去。

第二個位置仍然隻要一個石條，因為石條上書：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