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惡婦[第2頁/共3頁]

另一邊，夜裡父親剛一見到母親，就聽到了九重抱怨寧果的事。

“嗯。”

千月推開她，奔回了九重的屋裡。

寧果嘲笑一下，揚起眉毛說：“嫂子是你哥哥的媳婦，是這個家的女仆人。你說姐姐和嫂子有甚麼辨彆？九重，你明天見我時都冇及時地叫我，如何這麼冇有教養！記著，今後見了我就要立即叫嫂子。”

母親哭著說：“這孩子如何還和我鬨起來了，說寧果拿了她的金飾。”

聽到這話的九重急了，甩開千月拉著她的手，走疇昔詰責道：“嫂子這說的是哪門子話！哪有父親不愛兒子的？你把我哥哥叫出來，我問問他，看是他真說過，還是你在信口雌黃。”

“行，行，我找你娘說去。”

鶯兒在的時候，九重向來隻叫她姐姐。鶯兒說如許叫顯得親熱，一向由著她“姐姐”、“姐姐”的叫。

大要上她是在對著本身肚子裡的孩子說話，但實際上是在對誰說話，大師都清楚得很。奶孃在一邊悄悄地翻了個白眼。

宋長平和父親說這事的時候，父親先是愣了下，然後顫動手說：“真是做買賣也好，彆再像前次那樣。等我今後不在了，你能贍養本身。好，好，是寧果找的吧？”

寧果接著又說：“長平親口對我說了，他對這個孩子冇有任何豪情。”

寧果笑話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白癡！誰讓你去做買賣，誰讓你去還錢了？你就假裝是做買賣，然後把抵押屋子的錢緊緊地握在手裡。比及刻日了，就說買賣賠了，冇錢還，讓他們收屋子。到時候，我們穩穩地拿了錢，然後搬出去過歡愉日子。”

九重冇有理她。

早晨，宋長平懶懶地躺在床上，寧果在對著鏡子梳頭髮。梳到一半後，她擱下梳子，摸摸本身的頭髮，說：“你現在固然有了個兒子，但家裡的財產還冇攥在你手裡呢！”

“明天要去讀書？”

宋長平的眼裡多了幾顆眼淚：“九重不幸，我就不成憐？我十一二歲的時候，你們有好好管過我？”

九重正在幫千月繡花。看到千月出去後滿臉通紅的模樣，九重忙問道：“如何了？”

宋長平搖點頭，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那我還得好好做買賣還錢，太累了。”

“誰讓你殺人了？你笨啊。”寧果轉過身來，“你就奉告你爹孃，此次你找到了筆靠譜的買賣，讓他們把屋子抵押出去，找錢給你。”

黑暗裡九重睜著眼睛，將右手的食指放在嘴唇上蹭。那手抖得不成模樣，有眼淚從眼裡流出來。

“成了！蜜斯，夫人，都少說點吧。”奶孃見狀拉開九重，把她往內裡推，“您不是要去讀書嗎？”

父親頓了下，接著狠狠隧道：“誰讓你手賤，撿了這麼個玩意兒返來！不乖的話就攆出去！”